“杀了又怎样？”

风清扬不曾开口，双眼如炬，如同锐利的刀子至此红发中年男子内心，天地之间更是有一股无上意志弥漫，如同天威降世，这方圆虚空尽受他的掌控。

“所谓顺者昌，逆者亡，我风某修炼至今，还从未怕过什么，能走到如今灵界第三意志这一步，你认为我还有什么需要害怕的？”

浩瀚意志扩散，如同一方神灵凭空而现，而风清扬站在那里，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他的意志衍变成一种规则，深深的镌刻在这红发中年男子身上。

“可这是万千生灵，你手染献血，造就无边杀孽，就不怕多行不义必自毙？”他眼睛都红了，这些人都是跟随他从古墓中苏醒，可谓是至亲的一个时代之人，如今看着他们在眼前顷刻间化作飞灰，他灵魂都要崩溃了。

“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今日你必要陨落于此，从而奠定我风某的证道之路。”风清扬猛然一瞪眼，规则自四方轰然出现，于骤然间将这红发中年男子禁锢，旋即，一只大手随之而来，看似平淡的手掌，但给他的感觉，却是不论用什么手段神通都无法逃脱对方的锁定，似乎——自己已经死了。

“不……你不能杀我……我是上古……”

“砰！”

上古之后的话还未继续说完，他的身体便化作一团血雾，炸开之后飘荡在天地之间，风起而散，神魂皆是灰飞烟灭，从此不复存在。

……

北域深处，假冒的丰清扬内心烦躁不已，他的忠实手下出去如此之久都不曾回来，潜意识告诉他，外界恐怕已经出现了极端的变化，而他的部下恐怕也遭遇了不测。

他神色闪动，心思敏锐，想要查探后方大雪中的契机，但让他惊异的是，神识竟是无法窥尽天机，那方虚空好似不复存在，亦或者说此时已经改天换日。

“此人是谁？”说完这一句话，他化作一道紫色光芒，轰的一声破碎虚空，直接从原地向着更深处遁去，他竟是在此时抛弃了自己的数万部众，独自离开。

“假冒了我，岂能就这么走了？”后方，风清扬与盖九幽御空而来，所过之处无不是血流成河，中途所遇到的无数抵抗修士，皆是化作了腥风血雨，直到最后，竟是没人在敢抵抗，他们如同四散而开的蝗虫，骤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是两人，便破开了这千军万马一般的修士浪潮，如同一口利剑，直勾勾的插入而进，不需要理由，也没有什么征兆，如同摧枯拉朽般遁入北域最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