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短发的女同志，一拖二，怀里抱着不到一岁的奶娃，奶娃睡得正香，旁边还坐着一个七八岁左右的男娃。

女人上铺是个戴黑框眼镜的男人，一头茂盛的鸡窝发，手里正捧着本什么书看得津津有味。

短发女人从林郁和季仲礼进来便目不转睛地盯着两人看，觉得两个人长得极扎眼，但女的一看就年轻娇气，不像是已婚的，进来后啥也不干，就等着男的伺候。男的穿军装，高大帅气，还体贴会照顾人。

“同志，你俩什么关系？还没结婚吧？”短发女一边晃着怀里的奶娃，一边视线好奇地在林郁和季仲礼身上来回打量。

出于礼貌，林郁还是冲她微微点头：“我们是对象。”

短发女心道果然还没结婚，视线瞟了眼季仲礼，继续问林郁：“你对象是军人吧，你在哪个单位的？是本地人不？”

“你们这趟去川省干啥的？”

女人一点没有边界感，问题一个接一个。

林郁瞬间有种被查户口的错觉。

季仲礼也觉得被冒犯，锐利视线射向对面的短发女，审犯人似的口吻道：“你打听这些，有什么目的？”

短发女被他看得后背一寒，脸上挤出一点笑：“军人同志，你想多了，闲聊而已嘛。”

季仲礼没再跟她说话，短发女又看向林郁，目光带着询问，似乎还想让她回答。

林郁冲她一笑，也学着她的口吻反问：“同志，你哪个单位的，是本地人吗？这次带着孩子去川省做什么？”

林郁这么一反问，短发女脸色的笑容逐步消失：“你打听这些干什么？”

林郁原封不动地奉还：“闲聊而已嘛，你别想太多。”

短发女脸色一僵，旁边本来低头玩木头数棒的小男孩开口冲林郁道：“我们回老家看笑话！”

没头没尾地一句话，林郁没当回事，短发女却抬手啪地打了一下小男孩的胳膊，“别瞎说。”

小男孩当即就皱起脸，顶嘴道：“我没瞎说！不是你自己说的吗，我姑都快三十了才嫁出去，还嫁的是个死过老婆的男人，我们必须得赶回去看她笑话。”

“我什么时候说过，让你瞎说，让你撒谎，嘴里没句实话！”短发女抬手连连往儿子身上招呼，小男孩鼻子一皱，哇的就哭起来。

男孩一哭，怀里的小孩也被吵醒，跟着哇地哭出声。

一时间车厢里哭声震天。

短发女上铺的男人视线只从书上移开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