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穿过公园的?那些曾经聚在图腾柱下的流浪汉们还在吗?她居然一点印象都没有。这让她有些害怕。
她跟着塔莉走进电梯,来到医生的办公室。一个满脸雀斑不苟言笑的年轻女人让她们先在等候室稍稍休息。
玛拉在玻璃鱼缸旁的一张蓝色椅子上坐了下来,椅子垫得又高又厚,坐着极不舒服。
“我猜鱼生来就是很安静的。”塔莉说。她坐在玛拉旁边,并拉住玛拉的手,“玛拉?”
“什么?”
“你看着我。”
玛拉不想那么做,但有一点她很清楚:试图无视塔莉绝对是白费工夫。所以,她慢慢地转过了头,“嗯?”
“你有那样的感受并没什么不对。”她温和地说,“有时候,我也会想她想得受不了。”
现在已经很少有人这样安慰她了。唉,18个月以前,他们还张口闭口都是妈妈呢,看来悲伤也是有保质期的。就像一扇缓缓关闭的门,当最后一道门缝消失不见,你便陷入彻底的黑暗,也就理所应当忘记自己有多怀念光明。“受不了的时候你会怎么做?”玛拉问。
“我要是说了,你妈妈一定会从天上飞下来揍我一顿的。我现在要做个负责任的大人。”
“行。”玛拉冷冷地说,“那你就别说了。反正从来没人跟我说过。”她拿眼瞄了一下接待生,看她是不是在偷听,不过那个女人的注意力根本没在她们身上。
塔莉沉默了一分钟左右,或许更久。终于,她点头说道:“你妈妈去世后我得了恐慌症,所以我开始服用阿普唑仑,那是一种抗焦虑的药。我失眠严重,有时候还酗酒。你呢?你都怎么办?”
“我拿刀划自己。”玛拉淡淡地说。意想不到的是,大胆承认的感觉居然妙不可言。
“我们还真是天生一对儿。”塔莉苦笑着说。
身后的门打开了,一个身材苗条的女人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她长得很漂亮,却紧咬着牙关,似乎很生气的样子,玛拉认为那是痛苦所致。女人上半身围了一条宽大的格子围巾,并用一只戴着手套的手攥着围巾两端在前胸交叉的位置,那样子仿佛她要面对的是猛烈的暴风雪,而非西雅图6月的晴空。
“下周见,裘德。”接待生说。
女人微微点头算是回应,随即戴上了墨镜。至于在一旁等候的塔莉和玛拉,她自始至终也没有看上一眼。
“你一定就是玛拉·雷恩吧?”
玛拉没留意另一个女人不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