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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顿时火冒三丈,但是禅院甚尔的最后一句话就如同一盆冷水一样将他的怒气浇熄了。
他说:“我是不是失败到了极点。”
“除了打爆那些式神外,我没办法帮那小鬼。”
“茜已经哭了好几个小时了,还在安慰我。”
“嘛,之后是不是还会有这种情况发生?算了,还是把他卖给禅院家吧,好歹是十影法,也值个十几亿吧,也好给他妈换个卖身钱。”
“喂,你这家伙。”
出人意料的,脾气并不算好的五条悟在听到这一连串的话之后并没有生气,他站在原地,没有回头,也没有看向那个已经和黑夜融为一体的男人。
他只是将手插入了制服裤兜里,淡淡道:“这话你在这里说过一次就算了,你以为你是谁?”
“你可是一个父亲啊。”
“没看到你儿子的画吗?在你儿子心里,你老婆只有和你们在一起才会开心。”
“就算是个烂人,好歹也是个男人,为了你的老婆和孩子振作起来啊。”
“至于咒术这事……不是还有我这个教父在吗。”
五条悟轻哼一声:“放心吧,本大爷的劳动力都是要收费的,明白的话就乖乖给我家做煮饭工去,明天我要吃……”
“不可能,不接受点菜。”
禅院甚尔干脆利落得否决。
从阴影中站起身来的男人高大健美的身影从佝偻缓缓舒展,就像是从一颗渺小的种子在瞬间变成高挺的大树。
宛若生命的奇迹。
不,那就是生命的奇迹,是属于父亲这个身份的奇迹。
五条悟勾了勾唇角,他冲着嘴硬心软的禅院甚尔摆了摆手,表示自己要去找老婆睡觉了。
他和某人可完全不一样,他亲爱的男朋友还在等着他回去呢。
禅院甚尔缓步走到长廊里,他静静看着五条悟渐渐消失的身影,忽而咧嘴一笑。
很久很久以前……啊,久到他还是禅院家的甚尔的时候,在他还有那种被称之为好奇心的存在之时,他曾经潜入五条家观察这个五条家的神子。
那是被称为天与暴君,暗杀之王的他唯一一次被人发现他站在了对方身后。
彼时,五条悟穿着代表家族极其宠爱的蜻蜓浴衣,在家臣的陪伴下走在他的前面,就在他想:传说中的【六眼】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时候,他转头看了过来。
那时候他可是只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