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水的声音已然停下,取而代之的是,看见了一个裸男。
慌乱中一拳砸爆了洗手台上的玻璃,并且刻意地侧过身,想背对着这边的,裸男。
穿着衣服时的高大覆面帅是真的帅。半夜洗澡,站在洗脸池前顺手洗衣服的样子也是真的很狼狈。
科拉肯没预料到床上的人会醒,也没预料到她会如此自然地跑来卫生间。
更没有预料到,在明明里面还有个他的情况,她会直接冲进来。
这怎么和想象的都不一样啊。
刚那一拳力度可没收着,玻璃碎片稀里哗啦地往下掉,有一大半都掉到了洗脸池里,里面泡着他换下来的上衣,还有头罩。
他没想洗头罩,他只是顺手把头罩放到了一边,准备洗个脸,但没成想太过慌张着急,一个不小心就把它挥进了池子里。
太过于饱受冲击,科拉肯的思考空白一片,却不合时宜地灵光一现,从记忆的角落里扒拉出了某个大前辈的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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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罩就是生命,我洗澡洗脸那啥都不摘,跟你们这群毛头小子可不一样]。
他一直觉得不解。现在他解了。但怎么隔着头罩洗脸,这个还得再想想。
科拉肯死死地低下头,瞳孔和撑着洗脸台的手一起颤动,不知道沈皿盈看到了多少。
也不知道在这个情况下,自己该不该把那个湿淋淋的头罩捞出来戴上,戴上之后又该开口说些什么。
已经有够尴尬的了。
各有各的震撼,一时间没人顾得上说话,气氛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没戴那个个性突出的章鱼头罩,也没穿衣服,沈皿盈差点没认出来他。
[穿衣服和不穿衣服,感觉截然不同],她还是头一次确切领悟到这句话的含义。
倒也不止是说那个后脑勺陌生,说句实在话,她都没有关注到更上面的位置。
从沈皿盈跌坐在地上时的高度,以及她再略微抬头能触及的高度来看,几个瞬间而已,根本没法到达他所在意的头部区域。
更何况随着他急切的侧身,视野范围内有更显眼的东西弹着甩了两下,吸引了她为数不多的注意力。
总之,沈皿盈的思考停滞了几秒,身体也不受控制,很难不在意地盯着那里瞧,脑袋连一点点的挪动都做不到。
跟卡机了一样。
第一次见面的晚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