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手布设几道大阵后,便分道扬镳,再不愿相会,只一心寻觅问心桥,踏问心桥,取回某样东西。
然命运多舛,恶运随行,半途多次遇险,又轻巧化解,不等他多为自得,便有一老者落至身前,横挡路中,再看其所来势,怕是不能算“善”。
慕棋满头白发,容貌俊秀,眉宇间自有棋法大家的运筹帷幄,淡然从容,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但今日诸事,实是扰得他难以安宁,养气功夫渐差。
忽的刹那,天上又落下这一尊大佛,他心下只觉愤闷无奈,想指天怒骂,他不过策算天机而已,又何必遭贼老天如此算计。
此来人他自不陌生,正是闻名天下的三心老人,自创三心宗,是练体宗门,巅峰之时门客络绎不绝,也极尽派像。而慕棋策演宗长老,身为算宗,算尽天下事前提,便是要知尽天下事,故凡是算宗,所需杂多,上要只天文,下要识得地理,堂堂三心宗宗主,他又怎能不识,怎能不熟。
正是熟悉,才顿感棘手无比,慕棋先观其面容,正所谓貌与魂合,见人先观面,便可快速了解此人三分有余。但见洪千老祖腰佝偻,白发苍苍,国字方形脸,两腮鼓鼓藏闷雷,双目炯炯蕴凶意。
绝非好惹之人,且正气头之上,慕棋心念极转,便后退半步,拱手正好问好,便见洪千一步跟上,手要扣向慕棋肩头。
慕棋见一话未说,对方便已经悍然出手,若是肩膀被扣实,被这炼体修士欺身,那还能得了?便也警惕万分,使出棋中天地的功夫,刹那挪出三里之外,站在一片山崖之上。
他眉皱了又松,他不擅战斗,身上多是保命功夫,若是被洪千缠上,非耗去他半条命不可。可洪千又不易甩开,当下困恼极了。
他心道:“莫非这洪千前辈,已知晓天坑之中,数道阵法乃是出自我与慕书之手,特意来寻我报仇?”
想到此处,顿觉豁然开朗,“想来定是如此了,否则又怎会如此?这可如何是好?慕书啊慕书,与你相交,果真没半点好处,罢了罢了,当下先言语交涉。”
慕棋开口道:“三心前辈,我二人间兴许有一二误会,不如坐下详谈,将误会弄清,不必再此耗费不必要的灵气?”
他声音雄浑,自四下回荡,有意展露道行,让三心老人洪千多掂量掂量。这招却也有用,洪千初时动手,实是心太急,忘了礼仪,更忘了慕棋实非他先前所遇那些,可任意拿捏之辈。
此时听得震慑,又想自己这伤,到底并非慕棋所伤,便同意建议。慕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