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男人胸前的高度,纤细的背影僵硬不安。
男人大约一米八七左右的身高,看人时漆黑的眼居高临下。
虽然长了张英俊的脸,可并没有什么亲和力,反而是冷淡又薄情的面相。
脱下的毛呢大衣被他挽在臂弯里,绷紧的衬衣下手臂肌肉线条优越,有明显锻炼过的痕迹。
凸起的指节、腕骨、喉结、手背上的青筋,处处蕴着力量感。
……那样的体型差距。
好像一只手就能把女孩牢牢制住。
“他是不是一直掌控你、威胁你、虐待你?说起来刚刚他也不让你自己挑衣服,不让你拍照,你背对着他的时候,他都一直盯着你看!”
店员越说越激动:“是不是你不听话,他就打你?那些疤是不是他留下的?天哪你是未成年,他怎么能做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
季凡灵:“……”这他妈都是哪跟哪。
傅应呈风评惨遭被害。
“确实,他看起来不像好人。”
季凡灵捏着衣角,别扭地撇开视线,“但他其实人挺好……很好的。”
店员将信将疑:“真的?”
“嗯,谢谢你。”季凡灵看着她,就好像看着当年发现她身上一点点小伤就哭得跟个兔子似的周穗,僵硬地拍了拍她的胳膊,摆出姐姐的口气,“那些都是我十年前受的伤。”
“……都已经,过去很久了。”
*
店员姑娘出了试衣间后,笑着跟店里的顾客解释说看到个小虫子,已经解决了,不必担心。
傅应呈扫了眼仍然关着的试衣间门,没信半点她拙劣的谎言。
另一名男店员跑过去,低声道:“怎么回事?你不是不怕虫的么?”
那店员姑娘自知瞒不过去,只好道:“那女孩身上有伤痕。”
借着货架的遮挡,傅应呈不动声色地往他俩的位置走近了些。
“客人有个疤怎么了,你叫什么?”男店员不以为然,“多不礼貌。”
“你懂个屁!”姑娘急了,“那是一个疤吗?横七竖八,新的旧的,浑身上下到处都是,像是刀割的,像是皮带抽的,又像是烟头烫的,哎我分不清,你不知道多吓人……”
“卧槽,这么严重?要不要报警啊?”
“不用,她说都是从前……”
后面的声音压得更低,听不见了。
货架后,一声不吭的男人低着眼睫,眉眼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