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黑。
面容憔悴,双唇发白干裂,唇上和下巴都覆着一层胡茬。
简直像是世界末日来过了似的。
秋风无奈的伸高手臂,摸摸他的脸,轻声问道:“我这是昏迷多久了?”
纪寻按住她的手背,努力露出一点微笑:“我不知道,可能三天,或者五天……”
他的声音有点发抖,眼睛通红。
大概是发现了自己的状态有点儿不太对劲,纪寻停下了话头,盯着秋风的眼睛,很轻很慢地,长长的出了口气。
“我以为。”他声音干涩,“你又不要我了。”
秋风脑袋还晕着,一时间没发现那个“又”字似乎不该出现。
她眯了眯眼,揪住纪寻的鼻子:“你乱想什么呢。”
纪寻握住她的手腕,没什么表情地用鼻子蹭了蹭她的手指。
“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纪寻问她,“我去叫医生来。”
秋风:“先等会儿……我好渴。”
难怪昏迷的人醒来第一句台词都是喊“水”,她现在觉得喉咙里干得像是要烧起来一样。
要不是看纪寻可怜成这样,她第一句话也是喊水。
纪寻连忙起身,几乎是手忙脚乱地从床头柜上拿了水壶和水杯,倒水时才勉强止住了手腕的颤抖。
秋风撑着床坐起来一点,靠在床头。
纪寻端着水杯过来。
他先试了试水温,才送到秋风面前,低头看着她。
秋风也仰头看着他,像是在思考些什么,没接这杯水。
纪寻顿时有些慌了,他捏住水杯的指尖开始泛白,紧张地盯着秋风。
——她在嫌弃他吗?
因为他先抿了一口这杯水,她就不想喝了?
纪寻也很渴,他手足无措地想把水杯收回来,再若无其事地说一句“我重新帮你倒”。
但秋风及时拉住了他的手腕。
她从纪寻手里接过杯子,咕嘟咕嘟喝了两口,又看着纪寻,对他招了招手。
纪寻低头凑过去:“怎么了?”
秋风指指旁边的座位。
纪寻顺从地在床边上坐下,平视着秋风。
秋风忽然从床上坐起来,她朝纪寻那边挪了挪,然后直起身子跪在床沿,揪住纪寻的衬衫领口,随后低下头——吻住了他的唇。
两个人的唇都有些干裂,碰在一起弄得彼此都很痒。
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