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凡灵上下扫了他一眼,表情有点古怪,欲言又止:“你,要戴这条领带见我妈?”
“这不是你送我的?”
傅应呈斜眼看来:“我是想着,阿姨和你的审美应该差不多。”
“……哦,”
这么正经的理由,季凡灵没有办法反驳,木着脸道,“那你戴吧。”
倒也不是不行。
只是她,一看到这条领带,就会忍不住。
想起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
上了车,季凡灵还有点犯困,懒懒地靠在副驾驶打瞌睡。
平安符规律地在倒车镜下摇晃。
快到地方,傅应呈叫了她一声,季凡灵半梦半醒地睁开眼,才忽然意识到,傅应呈一路上连导航都没开。
这么远的郊区,陈师傅开了这么多年车都需要导航。
……他却认识路。
季凡灵喉咙忽然有些微微发堵。
下了车,到了墓碑前,季凡灵惯常擦了擦墓碑,又放上花,只是因为傅应呈在场,没好意思跟妈妈碎碎念,所以一直沉默着。
她都准备走了,才发现傅应呈一直在那杵着,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动不动。
季凡灵:“不走?”
傅应呈盯着墓碑,喉结微微动了下,喊了声:“阿姨。”
季凡灵心里忽然动了下,侧目看他。
“我还没有做过自我介绍,”男人语气平稳,“我叫傅应
呈,生于1996年8月5日,毕业于B大生物医学工程专业。目前是九州集团创始人兼CEO,净资产……”
季凡灵听到数字,踉跄了下,扭头震惊地看了他一眼。
她还是太保守了。
五个亿也不行。
“我家庭状况并不好,跟母亲没有来往,父亲尚在狱中,无期徒刑。但我履历干净,没有做过违法乱纪的事情。”
傅应呈顿了顿,嗓音微涩:“我已经跟季凡灵订婚了,很遗憾没能得到您的见证。”
季凡灵忽然一愣。
她被傅应呈牵着,浑身僵硬,眼神飘忽,耳廓慢慢地红起来。
傅应呈竟然还会这么认真地说这种话,让她感觉非常不好意思,有点想走,又跟中了邪似的,想继续往下听。
“我会对她好一辈子的,您可以一直看着我们。”
天上飘起纯白的细雪,男人嗓音认真、深沉、低缓,话语飘散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