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我看不惯。”
“……”
季凡灵感觉自己已经灵魂出窍了,左耳进右耳出地敷衍:“行吧你想怎样都行……”
傅应呈交代完,看着她随时拔腿欲走的脚,突兀地冒了句:“还有,你没忘记赔偿的事吧?”
这句才是真正的晴天霹雳。
季凡灵僵硬地扭头:“啊?什么赔偿。”
“假如因为你个人原因影响实验,你需要赔偿九州集团的损失,”
傅应呈恢复了一点资本家高高在上的冷淡,靠在椅背上,慢条斯理道,“这句话里的‘影响’,当然包括你身体原因导致的推迟实验。”
季凡灵:“影响应该不会很大吧……”
“也还好,”
季凡灵刚稍稍放了点心,就听到傅应呈淡声继续:“也就不到一百万。”
季凡灵:“……”
季凡灵立刻冲回来:“让我们重新考虑一下立刻实验的事。”
傅应呈抬手,隔空按住了她;“但这些,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季凡灵:啊?季凡灵:已经算是“既往”了吗?
季凡灵:这不是正在进行中吗?
傅应呈看着她:“我的意思是,我希望看到你积极配合治疗的态度。”
“……”
男人顿了顿,意有所指地瞥了眼,她手里胡乱攥着的药:“而不是说一套做一套,拖延时间,阳奉阴违。”
季凡灵敏感地变了脸色。
女孩蹙了蹙眉,一字一顿:“傅应呈,你觉得我会为了赖在你家,故意拖着不治病?”
傅应呈欲言又止,最后很轻挑了下眉尾:“不会么?”
“我是那样的人么?”
季凡灵气笑了,冷冷地抬了抬下巴:“我既然答应了你,我肯定马上就给你治好,你给我等着。”
傅应呈:“……好。”
*
药虽然噎的噎,苦的苦,但对季凡灵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事。
那之后的几天,季凡灵每天都忙着吃药,抹霜,吃药,抹霜,再有就是早上固定被傅应呈喊起床。
季凡灵没有起床气,只是刚起床的时候总是有点呆,像是灵魂还没来得及进入身体。
男人固定时间立在门口,屈指,叩叩门板,喊她的名字:“季凡灵。”
女孩就木木地坐起身,垂着头。
从他的角度看,睫毛低低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