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说横夹过我的脖子,我惨叫一声,自知理亏,由着他拖曳了一段距离。 毕竟我也是受过邓千熏陶之人,想不知道那些攻攻受受的东西都难。 像沈一亭这种一眼大总攻的家伙,肯定不喜欢被人说是“承受方”。 [113] “但你为什么送我顶白色的?”我忍不住问,“我当时说想要黑的,黑的多帅。” 沈一亭已经走到研究生宿舍楼与本科生宿舍楼的分叉口,停在路灯下,他拿过我手里的袋子,掏出那顶白色笑脸渔夫帽就往我头上盖。 因为这帽子太大,笼罩上来时眼前一黑,已经遮住我大半张脸,我只能看见沈一亭的腿。 而沈一亭的手掌又死扣住我后脑勺,像是用力来回揉了好几下才松开。 “这么大。”我忍不住嘟嚷。 于是他的手就绕到我脖子后面,拉下帽子的后帽檐。 眼前突然亮了,看得到背光的沈一亭的轮廓,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灯光很刺眼,我忍不住眨了眨,眼睛有些许干涩,眼泪自动分泌出一点。 “白色的好看,”沈一亭盯着我,似乎是很轻地笑了一下,喉结上下一窜,偏开头,“走了。” 沈一亭看上去有点奇怪,而且好像马上就要转身离开。 其实勉勉强强也算合适。我伸手摸了摸头上的帽子,虚声喊住他:“就走了?” “走了啊,”沈一亭觉得好笑一般这样反问我,“难不成还要我送你回宿舍楼底下?” 我一惊,赶忙连说了五个不,直接顶着这个帽子溜了。 进宿舍门前,我站在门口把渔夫帽摘了下来,却发现沈一亭这厮把包装袋给顺走了。 没地方掩藏这顶晃眼的渔夫帽,于是我获得了陆严和火热的、紧随的、如漆似胶的视线。 哦,确切说不该是“我”,是“帽子”。 [114] 我发现陆严和总是很容易自己瞎想。 进门后我把这个帽子往桌上一扔,就去洗漱了,期间往寝室内瞟了好几眼,陆严和死沉着脸,仿佛要把那顶帽子烧穿才痛快。 可朋友间难道就不能送礼物了吗? 非要把这东西想成那样龌龊的勾当。 非要想那么多,活得一点也不轻松。 洗漱完,我爬上床,临睡前才看到徐高岳两小时前给我发的信息。 【学长,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今天是不是吓到你了?看你走的时候脸色不太好,我跟你道歉,对不起。】 徐高岳第一次给我发这样郑重的文字,往上翻聊天记录,他可一句句都带着友好又可爱的语气词。 我也不知道该和徐高岳说什么,点开对话框半晌,打出的字删删减减都发不出去。 或许是徐高岳在窥屏,看到我名字下方一直显示的“正在输入中”,终于按耐不住,又来了几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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