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晃,称心都不会再醒来,李承乾只能将头埋在称心的胸口痛哭,哭得凄惨无比,倘若这世上还有一个人能让李承乾真心对待,估计也只有称心一人了,他也知道,称心也是真心对他,因为称心也曾多次劝诫过他,要听那些老师们的话,可他就是烦那些人,一味地对他劝谏,训斥,不留任何情面,他是太子,而且已经二十多岁了,不是小孩子了,他们从来都不尊重自己,唯有称心,既懂他的心思,又对他温言劝说,可惜,现在称心走了……
许廉回去复命了,东宫的署官们想上去扶李承乾,然而却被李承乾一个眼神逼退,没人敢上前,只能在一旁静静地候着,李承乾就这么抱着称心的尸体,在那坐着,整整一夜。
隔日,清晨的阳光洒落皇城,然而东宫却仿佛根本照射不到阳光一般,愁云密布,李承乾终于起身了,抱着称心的尸体摇摇晃晃地往前走,他双眼无神,仿若丢了魂魄一般,一步一步,不知去往哪里。
三日之后,李承乾安葬了称心,此刻的他仿若变了一个人,变得沉默寡言,眼神凌厉得好似野兽,许多宫女宦官都不敢靠近他。
李承乾一人站在厅中,面无表情地下达命令:“贺兰楚石,海棠想她父亲了,让侯君集明天来见见海棠吧。”
“是。”
隔日上午,侯君集来到东宫,去海棠的住处见海棠,没想到海棠并不在,反而是李承乾坐在院中亭子里等他。
侯君集立刻意识到李承乾是有事要找自己,上前拜礼:“拜见太子殿下。”
“请坐。”李承乾面无表情地说了声。
侯君集手扶石桌入座,称心被赐死的事情他已经听说了,看李承乾现在的状态,似乎还未从伤痛中缓解过来,他的心中有点忐忑。
李承乾自顾拿起石桌上的一只酒杯,仰头喝了个干净,用力地将酒杯放回在桌上,然后转头望向侯君集,冷冷问:“你若与孤谋反,有几成胜算?”
侯君集闻言顿觉五雷轰顶,如果他是李浩那种德行,估计说一句“家里煲着汤呢,回家看火”然后拍屁股走人,可惜他不敢,他已经选择站在太子这边了,无法抽身,他强自镇定了一番,缓缓道:“殿下,切莫操之过急,只要你还是太子,皇位迟早都是您的。”
“孤问你!有几成胜算。”李承乾声音冰冷,直接将侯君集的劝言全部过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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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君集闻言心头一沉,他感觉得出来,太子这次非常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