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测凌青竹应该会有安排。
凌青竹美目四顾,欣赏着春神山的景色,将一块青色的玉牌扔给他,说道:“萧高峰是一个有始有终的人,他在宝栖楼喝的那一顿酒,便是在告诉所有人他的决定,昨夜他在你离开后,也径直离开了。”
月九握着质地清凉的玉牌,想着昨晚自以为谨慎的动作落到了不知多少人眼里,便有些忏愧,又想起萧高峰,沉默片刻后,缓缓道:“我和他喝了一顿酒,他似乎有些后悔。”
“那不是后悔。”凌青竹微眯眼睛,“那不过是破境无望的绝望让一个人开始否定自己的所有。”
月九嘴角动了动,欲言又止。
凌青竹说道:“晋升化凡,是对自身之道的印证,没人能帮得了他,那些人能够为他提供的并非良方。而剑修追求的便是一往无前破而后立,若是苟且,只会让剑心蒙尘,堕入魔道。”
凌青竹转身看着月九,“你应该深有感触。”
月九缓缓点头,心想凌青竹明显知道许多事情,说道:“我能为前辈做些什么?”
凌青竹垂目看向他手中的玉牌,说道:“这件事是你发现,也该你来收尾,带着这枚玉牌去居叶城,木青身上也有一枚,你找到他后,让他回朱雀城去,不要再北上。”
月九怔住片刻,说道:“那些人针对的是木青?”
“他们想杀了他,你现在应该能猜到了。”凌青竹提起木青,眉头就忍不住微皱,“这混账小子是个情种,若是不听劝,我也算是仁至义尽,就这样吧,你可以离开了。”
月九见凌青竹眉眼间难得有些不耐烦,也没再问若是碰到了萧高峰该怎么办,拿好令牌径直离去。
春神山山脚,凌烟拿出一个青色的瓷瓶递给月九,月九正要开口拒绝,却巧合和凌烟明亮干净的眼眸对上,鬼使神差地接了过来。
凌烟展颜一笑:“就是一些补充体力的丹丸,不用觉得又欠了我多么大的人情,大不了你以后多来找我玩就行了。”
月九心中有愧,轻嗯一声,说道:“这段时间你就在春神山好好修行吧,我过段时间来找你。”
凌烟说道:“那你路上要小心。”
月九微愣,不知道凌烟怎么猜到了他要离开的,笑了笑,告辞离去。
春神山山顶,老者不修边幅地斜躺在崖边,伸长脖子看着山脚处,嘴里不时发出啧啧的声音,末了感叹道:“小年轻的故事,看似重复但每一个的滋味都不同呀。”
凌青竹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