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修斯:“……”
今天又是暗恨父亲和自己引狼入室、悔不当初的一天。
那么多食死徒中,斯内普走得最心甘情愿,也最快。
他和识时务屈服的卢修斯夫妇同行一段路,确保身后伏地魔看不到后,立马挥动魔杖离开。
卢修斯和纳西莎对视一眼,再看看迫不及待逃离他们的斯内普,难得怀疑起自己身上是不是不太妥。
斯内普一刻也没停留,埋着头赶向霍格沃茨。
走进霍格沃茨时,城堡还是寂静无声、空无一人的模样,他也不意外,只一心赶向地窖。
另一边,阿塞斯交代完后续事情,留下盖文等人协助邓布利多转移学生就匆匆忙忙离开了。
他去的方向是自家庄园。
乔尔收到盖文的消息,提早准备好魔药和衣服,站在门口等待阿塞斯。
“谢谢你,乔尔爷爷。”
阿塞斯接过乔尔手上魔药,回了自己房间,直奔盥洗室。
洗过澡、上好药、换好衣服,他走向壁炉。
两人几乎同时到达地窖。
斯内普抬手,指尖虚虚落到门把手上,却没有立刻推开门。
地窖外的走廊昏暗,唯一的光源是窗边透过湖水折射的光,微弱至极,照在斯内普身上,就像是缄默的雕塑铺盖白布,满是戏剧性的苦楚。
掌心不知何时渗出汗水,黏黏糊糊不太好受,像是找到逃避的借口,斯内普猛地松开手,拉过粗糙的黑袍擦拭掌心汗水。
擦着擦着,他发现汗水根本擦不完,因为根本不存在汗水,是他不想开门,不想看到空无一人的地窖。
他……在期待一个人第一时间来到他身边,也在害怕。
期待啊……
将自己困在过去那么多年,斯内普早就对期待这种热烈的情感望而生畏,也不再去奢求那些情感,却没想到正面的情感积压多时也会如此难以承受,竟让他只是无法知晓门后面是否有他想看到的人,就生出胆怯这种无用的情绪。
多么怯弱又多么可笑。
斯内普垂下头,扯了扯唇自嘲。
深藏于黑袍后的脆弱悄然露出一点痕迹,看得美杜莎小姐那叫一个心惊胆战,忍不住代替斯内普推开了门。
门“吱呀吱呀”打开。
伴随门开的声音,一道温柔而带着担忧的声音传入斯内普耳中。
“西弗,不进来吗?”
阿塞斯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