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是扛了过来。
“瞧,”贺勘单手背后,笑了声,“我都没发现。”
孟元元也跟着嘴角莞尔,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他没有怪她,甚至还能笑得出来:“谢谢公子,放了阿惜。”
“可是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贺勘叹了声。
孟元元疑惑:“什么?”
两人相互间看着,目光碰在一起,彼此眸中倒映着对方的身影。
“脚,”贺勘手里抓着袍摆一提,露出自己的左脚,“适才跳下船,崴到了。”
“崴了?”孟元元弯下身,可是方才根本没见着他走路不便,甚至还在船头站了很久,与那吴先生周旋。
转念一想,是贺勘跳上穆课安船头的时候罢。记得他当时跳得急,身子明显踉跄了下,莫不是那时候崴到的?
下一瞬,贺勘往旁边椅子上一坐,轻抬起左脚:“现在只有你我,倒也不必强忍了。”
所为死要面子活受罪,他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面对穆课安时,他强硬的宣示主权,自己的妻子,旁人不得觊觎;后面又来了祁肇,他还要装作一副云淡风轻,和人周旋。
没人看得出,他的袍摆下,这只左脚已经站不住。
当他那裤脚提起,孟元元看见他微肿的脚踝,眉间蹙起:“这可如何是好?需得赶紧停船找郎中。”
她蹲下来,身子蜷成一小团,靠在他的腿边,脸上起了担忧。
“不碍事,让兴安帮着正一下脚踝就好。”贺勘道,低头看着蹲在身边的女子,落在膝上的手,想去摸她的发顶。
“兴安?”孟元元仰脸,明显带着疑惑,“他会正骨?”
不是她不信,实在是兴安有时候咋咋呼呼的,人是心地好没错,但是手里轻重粗糙的很。
贺勘闻言,也是略略思忖,在对自己那个小厮的看法上,似乎和孟元元是相同的。
“还是找郎中罢,”孟元元站起来,“让船靠岸,我去请郎中来。”
说着,她就想走,一只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是贺勘,他将她拽住:“让兴安来罢。”
“很疼?”孟元元问,想着去岸上还是要费上一些功夫,保不准人家郎中也已睡下。
而兴安就在船上,虽然手脚可能重一些。
她嗯了声,把他给她倒的那盏温水,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