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一把推开他:“你疯了?”
萧啜不|这才低头笑了,看着公主,然后给她把被子重新拉好,“我知道了!我不死……他也不死。这次,我放他走。之后嘛,他是死是活再跟我无关,可好?”
耶律岩母上下打量他:“你的心那么黑,会这么好心的放他?”说完,又补充道,“你要真放了他,我以后再不叫你秃鹫了。也不嫌弃是秃鹫了。”
萧啜不|抬手摸了摸公主的脑门,轻笑了一声,就朝外喊了:“佯装的追一下……叫他走吧。”
赶天亮之时,追的人回来了:“逃了!”
萧啜不|跃上马背:“那就走吧!该出发了。”
耶律岩母在马车上喊驸马:“秃鹫——我以后不能喊了,那我喊你什么?喊驸马是不是很生分?”
萧啜不|回头看了一眼,“喊什么都行,随公主高兴。”
转过脸来,却再无笑意。
萧蕴低声道:“得防着萧海里杀回来……”
萧啜不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递给萧蕴,“找个人叫他把这信重新誊抄一份,然后放几个探子,叫他们把这信捡,然后投奔萧海里去。做真一些,该杀的只管杀……莫要手软。留几个机灵的逃命……懂吗?”
萧蕴看着信:“写着什么呀?”
“誊抄之人……”萧啜不|话不说完,只盯着萧蕴看。
懂了!誊抄之人,灭口!绝不走漏风声。
萧啜不|回头看了公主的车架一眼,低声道:“保守秘密,在公主面前不要多话。”
明白!
“去吧!若是事成,你我便是泼天之功!若是败了,与你我亦无甚干系。”萧啜不|朝萧海里逃走的方向笑了笑,嘴角带着几分凉意。
萧蕴顾虑的不是这个,而是:“回去怎么跟陛下说?”
“那是我的事,与你不相干。”
与谁都不相干!
萧啜不|跪在辽帝耶律隆绪面前,“……臣以为,夏国若是再不取,便再也不可能有机会了。”
“可我们与南朝有契约!”耶律隆绪坐在上面,看着这个女婿,皱眉道:“这件事情……”
“陛下!不毁契约亦可。”萧啜不抬起头来,“萧海里逃走了,是臣故意放走的。这些年他纠集了不少人手四处为祸,臣想引导他去取夏国。若怕人手不够,萧家还可出一‘叛臣’为他所用。若是成了,他为功臣;若是败了,他是反贼。与辽宋都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