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
女孩之前唯唯诺诺的双眼,逐渐变得像外面的野狗一样。她开始反抗,即使不敌两个人联手,她也会看准机会咬着一块肉不松口。
有的时候是胳膊,有的时候是腿,就连满是泥巴的脚,顾招娣也敢下嘴。
她疼了,爸爸妈妈也要跟着她疼才好。
毕竟只有这样,才公平。
渐渐的,浓重的眼影和涂的死白的脸成了顾招娣的面具,胸中汹涌的戾气,则被她铸就成防御的盔甲。
十七岁的顾招娣,字典里再没有“畏惧”二字。
她冷漠,她癫狂,她心坚如铁。最终,顾招娣变成了自己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模样,她可以悍然无畏的跟真正混社会的人打架,也可以面不改色的嘲讽一切与她为敌的人。
就像现在。
晚上十点,从房间里走出去,见原本正在看电视的父母听到这个动静,表情都不约而同的变得僵硬,顾招娣满意的勾了勾唇角。
你看,得不到他们的爱,让他们因为自己存在感到害怕也不错。
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好在乎的呢?
去了趟洗手间,又倒了杯水給自己,至始至终,顾招娣的表情都没有任何的变化。重新回到房间,她又开始低头看桌子上摆放的笔记本了。
另一边,客厅里。
“咚”的一声闷响,看到大女儿的房间门被彻底关上了,顾母终于忍不住了,“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我就不信,我们活了小四十年,到头来还真要被她压制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