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道:“你母亲没告诉过啊,我真不知道。”瑞安冷笑道:“这些事情母亲也不知道,因为我和哥哥约定好了母亲也不告诉。母亲连知道的事情都不告诉父亲,何况不知道的呢。四岁的时候我俩出痘,烧的我和哥哥直说胡话,母亲抱着我俩直哭,告诉过父亲么?八岁的时候,母亲感染风寒,一个冬天又发热又咳嗽,年三十晚上,我们娘仨抱在床上一起哭,告诉过父亲么?”瑞安想起小时候的事,眼泪又一点一点涌了出来。
张京直愣愣的看着瑞安,低声道:“你在怨我,对么?你该怨我的。”瑞安伸手抹了一把脸,开口道:“母亲说过,写信告诉父亲做什么呢,除了让父亲跟着一起担心之外,还有什么用呢。父亲无论如何是回不来,不如瞒着,让父亲安心打仗,平安归来。我也从来没有怨过父亲,只是看着瑞成他们从小在父亲身边长大,羡慕罢了。”
瑞安长舒了一口气道:“我中进士的时候,家里家外说的都是我,哥哥却是一点异色也没有,还告诉我安心。我如今又是天子近臣,若是再娶个豪门贵女,那起子小人指不定编排出来什么,就是家里也不一定安生,倒不如娶江家的小姐,也安生些。”
张京长叹了口气,低声说道:“过几天我就向皇上请立世子,都怨我想的不周全。”瑞安心理其实知道,很多事都不怨张京,也只是想把这些事情说出来而起,如今说出来了,他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安慰张京道:“父亲的事情那么多,家里的事情难免有不到的地方,又不是什么大事。”张京听后,拍了拍瑞安的肩膀,父子俩倒是比以前融洽了些。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管是达官显贵,还是平头百姓。张家那父子俩刚说开心头结,江家这边也不平静。江英叫来了三个女儿,告诉她们国公府张夫人过几天要过来一趟,让他们好好准备一下。江英向来有话都是当着女儿面说的人,都是嫡亲的女儿,江夫人也不在意。这事江家打算已久,众人也早就在家里说过,江英原就猜想可能给张家那位少爷说亲。
几个月前的一天。
江家在家里又讨论这件事。张英又特意嘱咐道:“他家现在还有个十七岁二少爷是夫人所出也没婚配,不过不大可能。还有两个姨娘所生的少爷,今年十四五吧,一唤瑞成,一唤瑞宁。就是我在辽东见过的那两个,结亲的应该是这俩人其中的一个。”
江夫人那边撇嘴道:“怎么不可能是他家二少爷。”江英笑道:“你疯了,人家可没疯,人家张夫人可是宗室贵女。”江夫人不过顺嘴一说,自己其实心里也觉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