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因蹲在书桌下安静的听着大伯对她的抱怨,怨念的嘟了嘟唇。
她这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被沈司岸尽看在眼底,男人眸光幽亮,含着笑瞧着她嗡动着唇,无声的反抗。
“刚刚沈总说的那个话是真的还是假的?”堂叔又问。
舒清因猛地看向沈司岸,用唇语问他,你说了什么。
沈司岸当做没看见。
大伯说:“怎么可能是真的,沈总说着玩的你还当真了?清因要有这福气,那她妈也不用替她这么操心了。”
“我看沈总那语气,觉得他挺认真的。”
“那你也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啊,你以前追你老婆的时候哪句话不认真?你看看你现在找的那些个女人,你是男人,怎么也能相信男人说的话?”
“额,也是。”
堂叔和大伯的对话,她是一个字儿也没听懂。
两个人又顺着找了会儿,最后大伯绕到了书桌另一面儿,也就是舒清因他们躲着的这一面儿。
舒清因从来没这么紧张过,生怕大伯一个弯腰就看见她和沈司岸两个成年人跟小朋友似的躲在下面。
她闭眼,双手合十,嘴里喃喃祈求着大伯千万别弯腰。
忽然有道清冽的呼吸扑在她脸上,舒清因睁开眼,发现沈司岸不知何时靠她靠的这么近,几乎都能数清他眼睫毛有多少根的距离。
她一慌,男人好看的脸近在咫尺,舒清因还来不及出声表达情绪,后脑勺却被男人扣住,被男人不容反抗的力道拽向他这边。
舒清因瞪大眼,僵着身体任由他将自己拽到他怀中。
她的脸埋在他的肩颈上。
男人微凉的唇靠近她的耳尖,似有似无的触碰着她耳尖上小小的绒毛。
肌肤未有接触,却滚烫得如同火烧。
“别这样,”沈司岸语气无奈,尽力压低再压低了声音,呼吸声浅淡而急促,“太可爱了,我会笑出来。”
舒清因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脑中彻底炸开了。
然后升腾至头顶上放,倏倏倏地燃起吵闹的烟火,噼里啪啦,天崩地裂。
她的血液都仿佛凝固,整个人犹如丧失了正常的生理行为能力,鼻腔里都是他身上好闻的味道。
男人干净而清冽的香味。
大伯和堂叔没找到她的人,只能离开了书房。
舒清因按着胸口,狼狈的坐在地上,咬着唇,心如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