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的,毫无重量般将顾夜宁包裹起来。
“你有过这样的经历吗?”
顾夜宁问他,“原本有一个信任的朋友,你们可以说无话不谈,在你状态不好的时候,他会无私地给你建议,做你的精神支柱,后来某一天,你明显感觉到了他的疏远,就好像对你,他突然失去了分享欲,他的分享欲转移到了另一个人身上。”
管风弦凝视着他,浓密的睫于眼下投出深刻的阴影,半掩住他时常漫无焦距的瞳孔。
“说是背叛,远远称不上,你们仅仅是朋友,没有所谓的“誓约”,也不存在“仅你一人”,但你也清楚地知道自己对他没办法再像以前那样。他曾经是你的墙,现在依旧没有倒塌,但也不会是你的墙了。”
管风弦不言不语。
顾夜宁说着说着,突然觉得不妥。他选择对管风弦说这些,并不因为自己情绪突然的失控,而更像是,他清楚地知道管风弦守口如瓶,不会和任何人说自己的秘密,自己不期待得到回应,就好像自己只是需要一个情绪的宣泄口,而对方恰好出现了。
“我就是随便说一说。”
他讪讪地截断了自己毫无意义的倾诉。
“……没有。”
“嗯?”
管风弦说:“我没有这样的经历,因为我没什么朋友,也没什么别人可以成为我的墙的机会。”
顾夜宁用力抿紧了嘴唇,迟到地意识到自己的失误,于是急促地道歉:“对不起。”
“我一直是个孤僻的小孩,从小就是,因为总是在家里待着,也没有朋友,所以父母担心我的健康,坚持要送我进演艺圈,扩展视野,结交人脉。”
管风弦说,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轻柔和缓,哪怕说的话题沉重,也绝不带给人累死的感觉,“进了这个圈子,我的情况没有好转,脱离舒适圈对我来说太困难了,我不会,也不想。”
“再后来,我就患上了抑郁症。”
顾夜宁感觉自己的呼吸猛然僵滞。
“我觉得我像一棵空心的树,外表看一直站在那里不动声色,但实际上内心已经空了。”
管风弦又说,语气平淡地像在说别人的事,“我经历了很久的治疗,就在外界猜测我去哪里的那些年里,再后来,我就站在你面前了。”
“自杀对那时候的我来说,算是一种解脱,所以那道你看到的痕迹于我而言,也不是多需要缄口不提的东西,它只是我过去经历的证据。”
管风弦转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