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少年们离开后,沈遂跟林淮竹解释,“这是今年新来的门内弟子,他们的起剑式还是我教的。”
沈遂一直很有小孩缘,在药王谷的时候那些毛头小孩就喜欢缠着他。
林淮竹眸色渐深,到底是过了一年,什么都变了。
峰上来了新人,沈遂身边也都是新人,他的事林淮竹一律不知。
既不知道他那些师弟,又不知道他晚上与谁有约,又为什么要约。
“有几个小孩天赋很不错,你教他一个起手式,他便能举一反三,一日一个进步,学得特别快。”
说起这些新入门的弟子,沈遂便喋喋不休起来。
虽然只教了他们一个月,但沈遂还是有一种为人师表的自豪,尤其是看小后浪们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样子,他就觉得很好玩。
见林淮竹始终不说话,沈遂察觉不对止住了,侧头看向他。
林淮竹眉眼低垂,似是有几分落寞。
沈遂看了他几息,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故意抬肩去撞他。
“你刚闭关出来,不熟悉灵霄峰上的人跟事很正常。”
“等你在这里待上一两个月就好了,到时候肯定有一帮臭小子跟在你身上,整日追着你。”
沈遂故意跟在林淮竹身后,嗓音掐细,模仿稚气的少年音,“怀怀师兄教我这招起手式罢,怀怀师兄陪我练剑,怀怀师兄好厉害。”
林淮竹修长的眉目慢慢弯下。
他这一笑,倒是冲散俩人之间那种若有若无的古怪气氛。
毕竟自小一块长大,不过是一年没见而已,不至于关系生疏,只是林淮竹最初那声兄长把沈遂叫懵了。
沈遂从林淮竹身后走到他身侧,笑着继续调侃他,“‘怀怀师兄’,走不走啊?”
林淮竹说,“我背你回去。”
沈遂无奈,“这都多大了,而且我又不是没腿?”
让外人看见他这个年岁还要被弟弟背,不有损他风流倜傥的形象?
林淮竹沉默地看着他,沈遂翻了一个白眼,搞不明白他非要作什么,但还是妥协了。
沈遂脱下罩衫往脑袋一盖,利索爬到林淮竹背上,低声催促他,“看见人快走,别说背上的人是我。”
林淮竹笑了笑,“好。”
好在林淮竹不是那么恶趣味的人,遇到人果然避开,虽然如此仍旧有不少人看到,都好奇地打量他俩。
一男一女如此,旁人或许还会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