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想对宋若拙说出真相,那些宋若拙觉得他“特别稳重”“特别气质”的时候,那都是因为虞泽。
宋若拙听不进儿子说什么,也不容许儿子批评他的婚姻。他说:“你觉得我和你妈结果不好?但是我们两家的合作是成功的。你母亲这些年对我的帮助,我都很清楚。”
宋彦不说话。
宋若拙又说:“我明白你为什么喜欢虞泽。他是演员,明星,各种光鲜亮丽。”
宋彦脱口而出:“不是!”
他绝不是只喜爱虞泽的外表。他也无法在他父亲面前剖析自己的感情——他觉得他父亲不会明白的。
宋若拙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和逻辑里,他也曾经年轻过,有过着迷的对象,心动的时候是一种感觉,等过去了又是一种感觉。
他取出烟盒,点燃一支烟,说:“你要清楚,他们是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你不要说他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和他在一起,你就给他带来关注。灯光就对准了他。还有虞泽不是已经成了你的新剧院的股东?你还为他说话,觉得他什么都没有要求。这手段真是高明。但是等你醒悟过来,只会觉得他和你以前经历过的人没什么不一样,都是冲着你的身份和钱来的罢了。”
宋彦讽刺:“这是你的经验吧?”
宋若拙说:“你真以为虞泽有什么不同?”
宋彦听不下去了。他起身说:“我走了。”
宋若拙叫住他:“我在和你说话。”
宋彦说:“爸爸,你在侮辱虞泽,也在侮辱我。我不想听这些。”
宋若拙第一次看见儿子为一个情人和他顶嘴。他突然有一种直觉,他说:“你不会是想和虞泽结婚吧?”
宋彦站在书房门边,说:“有何不可?”他终于按捺不住年轻人的轻狂。
宋若拙警告他:“你会吃苦头的。”
宋彦笑了笑:“我相信他。”
宋若拙的脸色越发阴沉,声音也尖锐起来:“你相信他?你相信他?我是怎么教育你的?”
书房外有人敲门,门外响起杨秘书的声音:“宋先生。”
宋若拙停了下来,他压住了声音说:“进。”
杨秘书走了进来,宋彦转身离开。宋若拙在他身后追了一句:“你不要以为我会一直这么纵容你。如果你和虞泽结婚,宋家什么都不会给你。”
宋彦没理他,直接走了。
晚些时候虞泽给宋彦打了电话,问他和自己父亲聊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