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大家都说同理心,都让换位思考,都希望能够感同身受。
那是扯淡,因为没有真正的切肤之痛就不可能真正感同身受。
我已经来到了土坯房前,门是大开着的,我明显闻到了一股子血腥味儿,经过了这么多年,这屋子里的血腥味怎么还这么浓?不是早就已经散尽了吗?
在屋子里我看到了各种各样的刑具,这些刑具应该都是用来惩罚那些犯了事的奴隶的。
一些刑具上面还沾着血渍,只是时间长了,那些血渍早就已经干了,且变成了暗黑色。
“当年这座牢里应该死过不少的人。”我有些感慨。
央金点头道:“肯定死过不少人,我听我奶奶说,经常能够听到这里传出尖叫声,呼救声,只是土司老爷想要谁死又有谁敢说半个不字呢?”
她说话间带我来到了土坯房的后屋,在这儿我看到了一个地道。
“从这儿下去就是地牢了。”
她对我说。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门外有响动,难道除了我们还有人来吗?
我示意央金别出声,然后我走到了门边,小心翼翼地朝外面看去,我看到了一条黑影。
不过我确定那是人,而非之前撞到的那种暗物质。
“你们是什么人,谁让你们进来的。”那人已经来到了门口,我看清了他的脸,一张苍老的脸,被晒得黝黑,说话的时候露出白色的牙齿。
他穿的是藏区的长袍,头上还戴着一顶小毡帽。
“我们是路过的,看到这儿有个庄园一时好奇就来看看。”我拉住了央金,不让她说话,天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人。
“有什么好好奇的,这儿不欢迎你们,快走吧!”他的脾气很差,这么大年纪了火气还是这么大。
央金忍不住了:“你又是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说这儿不欢迎我们。”
央金的怒气我心里很清楚,她恐怕真就把这儿当成了她自己的家,甚至包括我也都只算是一个客人。
她之所以这么说也是因为从情感上她接受不了。
明明是自己的家,却被人这么说,叔可忍,婶不能忍。
那人仔细打量着央金:“你是汤巴土司的后人?”
央金轻哼一声,扬起了头,她是默认了自己是土司后人的事实。
那人却说道:“不管你是不是汤巴土司的后人都不能随便闯入的,这一次就算了,下一次再被我看到我肯定会对你们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