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也就是说,咱们大唐其实每年都在散财给这些属国番邦,而我们大唐呢,仅仅获得番邦进贡的虚名而已。”
孔颖达闻言一愣,他知道,李浩说得是实话,对于此事,他也略知一二,他觉得这没什么不妥的,在他看来,大唐强盛,多回点礼而已,就能获得美名,没什么不好的,这是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李浩缓缓踱步,轻摇羽扇,悠悠道:“回礼的钱财,都是从国库出去的,国库的钱从哪里来,都是从老百姓身上来的,老百姓的钱又从哪里来呢,都是从地里一点一点刨出来的,老夫子,你种过地吗?”
孔颖达脸色有点难看,他从小衣食无忧,种地?别开玩笑了。
李浩摇头轻叹:“老百姓为了一口吃食,每年要受多少苦,可他们的劳动成果,却被大大方方地送给了番邦,喂养那些番邦蛮夷,运气好的话,番邦听话,那还好说,运气不好,遇到像高昌,像伏允治下的吐谷浑那样,他们还要拿着刀剑来残杀我大唐的百姓,老夫子,你教教我,这是什么道理?”
李浩的一番话非常直白,跟那些不识字的平头老百姓说话差不多,但其中的道理,却振聋发聩,就连李世民都不禁震惊,仔细一想,当真是那么一回事,满朝大臣闻之也纷纷动容,李浩所说的道理是如此简单,但他们却从未想过。
孔颖达被李浩的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呆若木鸡,他只知什么是君子之道,什么是大国之风,却不知道老百姓种田到底有多辛苦,边疆的百姓到底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褚遂良沉吟了许久,缓缓道:“李县侯方才之言或许有几分道理,但像高昌和伏允治下的吐谷浑毕竟不多,李县侯岂能以偏概全,我大唐坐拥万里疆土,称雄宇内,些许小国袭扰,何足道哉,我大唐仁义之名传至域外万国,美名满天下,自会万邦敬仰,不敢来犯。”
“哦?是么?”李浩挑眉一笑,“那还要千万戍边儿郎干么,将边境防军都撤了便是了,保家卫国之事,交由你们来,你们去说服那帮蛮夷,用圣人的道理去感化他们,看看他们听不听,下次若有哪国来犯,咱们也不必出兵,就由褚大人前去说服敌人退兵,如何?”
“你……”褚遂良被李浩一言怼得哑口无言。
众臣闻言皆是一凛,李浩的言语看似胡搅蛮缠,但处处都暗藏道理,而且逻辑清晰,毫无破绽,简直天衣无缝。
高座之上的李世民一直在用心听李浩的言论,听到这里,他忽然觉得李浩的话很实用,对于治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