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束果然下车跑,余道安面无表情抽了马鞭,马一溜烟跑的飞快,很快变成了黑点,杨小束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半天甩着两条腿开始跑。
月光下,杨小束在放飞自我,裙子被扎在腰上,一步跨很大,像只跳跃的斑马。
突然,旁边的玉米地传来大吼,撕心裂肺的,杨小束站住脚步,原地停了一下,感觉自己力气没处使,便进了玉米地。
中间一片玉米被人压倒,一男人浑身是血半死不活,一只野猪站在男人身上,用獠牙拱着,看起来很不妙啊。
野猪见人来了,发出警告,杨小束披头散发裙子还别在腰上,看起来像个误入的乞丐,无缚鸡之力,形单影只站在一旁。
“快,逃,快……”男人哇的一口吐血。
“你自己都快死了,还有空管别人,”杨小束声音泠泠的,十分好听,“那我走了啊。”
谢必安眼前被血迹模糊,只看到人影真的毫不留情走了,一口血又哇出来。
谢必安心想今日不会死在此地吧?他来身带任务,死也死不瞑目。
“嗤!”
“砰!”
谢必安感觉身上一轻,烁白的光闪过,雪白的光中他看见一张模糊的笑脸,那人手里拎着匕首转悠,身姿纤细。
杨小束嫌弃的戳戳男人脸,人都昏了,胸腔被破开大口子,她想了想,拿药洒在伤口,简单处理下,就拉着男人衣领扔在大路上,有人经过他就能得救。
杨小束跑到村口,看到余道安抱着刀站在马车旁边,男人不着痕迹松口气,正准备说什么,目光接触到一手血的杨小束,瞳孔一缩,动作比大脑更加快速,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抓住杨小束手。
“你受伤了,谁干的?”男人瞬间想到客栈树大招风,是谁眼红暗中截杀。
“没事。”杨小束不在意甩掉男人手,搓了搓,她洗了手,但是没洗干净,眼尖的男人倒是看见了,“回去吧。”
余道安见杨小束的背影离开,他眼神暗了暗,嘴巴嗫喏下,最终什么也没说。
客栈走上正轨收入把投入收回,只能说没有亏,想赚钱还要一段时间。
“老板,老板不好啦!”
“你老板好得很,”杨小束在账房将脸上账本拿下来,“咋的了?”
“老板,有人吃死东西啦!就在下面,人家家人闹着呢,说要告官,本来的客人全都没敢吃饭!今天怕是亏了!”
“急什么。”终于坐不住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