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木,你就是一块朽木!”张玄素被气得也不顾什么尊卑了,指着李承乾,瞪眼高喝,“你不仅不思进取,还目无师长,你既然不听我劝,那我明日一早便将此事奏报皇上……”
“去啊!有本事你就去啊!”李承乾是真的喝多了,平时张玄素只要一提到向李世民打小报告,李承乾顿时就怂了,各种装乖,今天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说明他确实是醉了。
“你……你……嘿!”张玄素气得身子直摇,然后猛一跺脚,甩袖转身气呼呼地就走了。
张玄素转身离开,立刻就有宦官跑出来,跪在李承乾面前,急声哀求道:“殿下,殿下,快去追张庶手啊,此事若让陛下知道,殿下肯定要倒霉了,我等也性命堪忧啊。”
李承乾梗着脖子,瞪着眼睛,气呼呼道:“不去,让我求他,做梦!”
其他宫女宦官也纷纷过来求他,跪了一地,李承乾不为所动,众人见求李承乾没用,纷纷转求称心。
称心为了李承乾着想,觉得此事还是不让皇上知道为好,便也开始劝李承乾,向他陈明其中利害,李承乾谁的话都可以听不进去,但称心的话他一向都是听的。
称心一番劝说,李承乾想到李世民的怒火,顿时酒醒了几分,胆子也没那么肥了,赶忙急匆匆地跑出门去追张玄素。
耽搁了这么久,张玄素早就走远了,已经出了东宫,上轿子回家,李承乾骑马追赶,出东宫后先到太极宫门口问守卫,张玄素有没有来,守卫说没有,他又骑马出皇城,往张玄素回家的必经之路追去。
此时日沉西山,天色将晚,李浩正准备回家,路过一个十字路口时,忽然看到一匹快马从前方飞奔而过,惊得街上行人纷纷避让,定睛一看,竟是太子,李浩朝陆云使了个眼色,陆云立刻出动,追赶李承乾去了。
李浩和林定坤朱瑞环就在原地等,朱瑞环戴着大斗笠,斗笠上垂下黑纱,遮住他的脸。
等了许久,陆云回来了,来到李浩耳畔,低声道:“少爷,太子刚才是在追赶他的老师。”
“哦?哪个老师?”李浩闻言忽然来了兴趣,因为一说到李承乾的老师,让他想起了历史上的一件事。
“左庶手张玄素。”
“还真是他。”李浩闻言挑眉,问,“太子为何如此不顾仪态地策马追赶张玄素?”
陆云小声道:“因为他在东宫和宦官宫女饮宴,有失储君仪度,还顶撞张玄素,张玄素说要将此事告诉皇上,李承乾这才追来赔罪,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