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颖红了眼眶:“夏姐对我好,我知道。”
“是么?”我看着前面地上被阳光照耀着的一片白光,感到些微的凄凉和无力感。
“如果真的对你好,又为什么对这些事不闻不问?”我的声音里是说不出的失落。
“夏姐……”潘颖说不出话来,似乎无可反驳但是却表达了百分百的不认同。
“一直以来,你为我忍受了多少,我不是不知道,”我接着说,“真的很谢谢你……”潘颖为我做了很多,她委屈,而我,只想她无忧无虑,我只想好好地保护好她。但是我却没有为她做些什么。
“夏姐,我们到了。”潘颖抬起头笑得一派天真。我只是感激,不管什么时候,她都愿意信我,一心为我。还有什么好不满的。
医生帮我看了看,结果我身上出的是湿疹。
“看来得好好养几天了。”医生认真地说。
“又不是什么大事。吃点药就好了。”我忍着胳膊上的痒,笑说。
“这是病假条,我帮你去交了。”医生干脆地说,“像你这么多病多灾的小姑娘,不好好照看自己可不行呀。”
我只好微笑,这个医生,不知道为什么,唯独对我特别照顾。
我打趣道:“上次把我的手包得那么丑。还没找你算账呢。”
“呵,你可真不乖,”医生笑着摇头显然没有生气,“我给你治疗你还敢嫌弃。”
“谁不知道夏姐是个没心的!”潘颖也笑着接了一句。
“什么呀,变相地说我蠢是吧,”我嫖潘颖一眼,“晚上回去,有你好看的!”
后者带点有恃无恐,又有点怂怂地吐了吐舌头。
医生也哈哈哈笑出来一大串单音节。
我眯起眼睛,其实吧,这样的日子也挺好的。
我理所当然的得到了三天的假期,每天一群小弟忙前忙后地照顾着,我好吃懒做像个大爷似的成天不下床,潘颖嘲笑我,就缺个人给你把尿了,于是我黑了脸又把她收拾地只知道哀求再也不敢了。
这一段时间我也干了点正事,首先是跟外面的人联系上,弄关于上诉的事情,当时被诬陷贩毒吸毒而入狱,这里头疑点重重,我不能放弃对自由对真相的追求和争取。
然后就是跟狱友们商量怎么对付新推行的制度。
监狱里是一个完整的生活体系,你工作,也会得到微薄的工资,也有些门道可以买到外面的东西,这关系到整个的生活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