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福摇了摇头,“一口都没动。我让灶下留了火,倘是醒来饿了,马上就能热好送来。”
柳应点了点头,又道:“你去盯着热好了送来。”
五福愣了一下,“现在?”他看了看睡得香的冉季秋,摸不着头脑,可少爷还没醒啊?
柳应不容置疑地挥手令他赶紧去,五福即便不解也还是带着疑惑走了。
柳应待他走了,走到床前,迟疑片刻,下定决心拉开了冉季秋裹着的被子。
五福端着热好的饭食重新回到屋里,就见他家少爷坐在床上,脸上还带着半梦半醒的茫然。
“少爷醒了?”五福没想到还真让柳应说准了,赶紧端着斋饭过来,趁着冉季秋迷茫懵懂的时候给他塞了几口粥水。
冉季秋乖乖地喝完了一碗粥,肚腹饱暖,困意重新上涌,裹着被子自睡去,留下收拾残局的五福耸了耸鼻子,好生奇怪,这屋子里都是什么味儿,刚刚就有的吗?
一夜好眠。
冉季秋醒来时还有点恍惚,总觉得好像梦到了什么,一时却又想不起来,脸上就有些呆呆的。
他心不在焉地喝了一口粥,略皱了皱眉,跟着突然想起来,“李兄起了么?”
五福道:“刚刚经过时不见有响动,大约还没起。”
这怎么成。
冉季秋立刻放下碗,“我瞧瞧去。”
另一边——
李云戚倒是醒了,可他爬不起来。这会儿听到冉季秋的声音,他撑起半边身体迎接。
“这是怎么了?”冉季秋拧着眉,先前已从仆人口中得知了此事,“昨天不还好好的?”
李云戚又倒了回去,有气无力地,“快别提了。我也就纳闷了,昨天明明也没骑多久的马,今天这两条腿就硬是抬不起来了,动一动就又酸又疼。”
冉季秋觉得十分奇怪,“你不是会骑马么?难道往常没有这样的情况?”
李云戚不好说以前都是骑着马慢慢走,昨天一时兴奋骑着马跑了一段,没想到后遗症这么强烈。
可,冉季秋不也跑了一段,仔细算起来,骑马的时间比他还长呢!
李云戚狐疑地看着他,“你昨天不也骑了马的么,怎么一点事没有?”
冉季秋回去跟柳应说起这事也觉奇怪,又道,“李兄可真倒霉,不止腿疼,他昨儿下车又扭到脚,虽然问和尚讨了药油来擦,今晨醒来也还是肿的,看来这回是不能去登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