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同,她也没有像对往常人一样疏远她。
碧翠丝很重要,她对碧翠丝没有任何旖旎的感情。
但只要碧翠丝开口,她愿意陪在碧翠丝身边。
但碧翠丝从没开口,她看她的目光像是在欣赏喜欢的珠宝。
她和碧翠丝的友谊一直维持到老师去世。
她冷静了好久,夜里独自去给老师扫墓,半路车子抛锚,碧翠丝过来帮她。
那一天碧翠丝知道了老师的事。
从那以后,她不再是碧翠丝眼里完美的宝石,宝石有了裂痕之后,商人就有了打磨的借口。
碧翠丝的态度变化很快,她开始热烈的追她,她拿着钉锤,以保护的名义用力的凿她暴露出的裂缝。
沈年年对这种保护很熟悉,丹尼斯也是这样挥舞着钉锤。
那段时间,她每一夜都梦到老师,梦到这份保护的下场,梦到老师拿着香薰灯,让她快跑。
她扔掉了碧翠丝捡回来的玉坠,自此,碧翠丝和她反目成仇。
朋友之间的撕咬,永远是最丑陋,最难看的。
但老师教了她很多,她知道怎么从容的抵抗,怎么博取更多人的好感,怎么自由。
……
“年年?年年!”
秦昭曼的声音透过梦境传递进来,沈年年眼皮颤了颤,睁开眼睛看见了秦昭曼微皱着的眉。
半梦半醒间沈年年突然意识到了她对秦昭曼的顾忌到底是什么。
有对秦昭曼的真心的揣测也有对她舅舅的忌惮等等……
但下面掩藏的是无措。
秦昭曼想要她已经被耗干了的信任和赖以生存的理智。
她成长的过程中,只这样尝试过两次,每次都是分筋错骨苦不堪言。
她已经没有勇气和信任能够给她了。
秦昭曼问:“又做噩梦了?”
“嗯……”
沈年年心跳得很急促,她避开了秦昭曼的视线,再次闭上了眼睛:“我想缓一缓……”
秦昭曼摸了摸她的头,安抚说:“还没到家,你可以再睡一会。”
“好。”
沈年年觉得自己确实需要再冷静一下,她发现了自己忽视的一些不对劲。
比如在察觉到秦昭曼对她有好感的时候,她没有跟平常一样,选择与秦昭曼保持一些距离。
她做这种事已经驾轻就熟,有把握不会影响合同。
但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