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序脸上的笑容马上就消失了。
察觉到贺庭洲的脸有向她靠近的趋势,她迅速伸手把手机摸过来打开,搜索睡前故事:“我再给你讲一个。”
贺庭洲就退回去了。
他估计是真困了,没那个兴致,往下躺了躺,枕着手臂催促:“快点。”
霜序点开搜到的第一个故事,开始给他读:“从前有一只笨羊羊……”
贺庭洲倒也不挑,就那么听着。
讲到第三个故事,霜序感觉到他的呼吸变得均匀平缓起来。
刚停下,贺庭洲就出声:“别停。继续。”
不知道是没睡着,还是因为她的停顿又醒了。
霜序只好继续念,不知念了几个故事,也不确定贺庭洲到底睡着了没,不敢出声叫他。
她声音慢慢变得含糊,上下眼皮已经快要黏在一起,手机从手里脱落,困得直接睡着了。
翌日清早,唤醒她的是穿透窗户照射进来的自然光。
卧室竟然只装着不遮光的纱帘,她在那片明亮的晨曦里实在睡不着,蹑手蹑脚地下床。
贺庭洲还没醒。
她离开卧室的动作很轻,关门之前,往床上看了一眼。
贺庭洲半张脸陷在枕头里,睫毛密长,睡梦中安静的样子看上去少了几分攻击性。
但不妨碍他这个人恶劣的本质,大半夜把她弄醒讲故事,她这会困得不行,脑子都是混沌的。
下楼时,已经早早醒来的杜宾犬走在她前面,往厨房的方向走几步,回头看看她。
霜序善解狗意地跟上去,杜宾把她领到自己空空如也的食盆前。
她懂了。
环顾四周:“你的狗粮在哪里?”
狗转身,又把她带到一面柜子前,霜序打开柜子,找到狗粮给它倒了满满一盆,才离开别墅。
回到松明路家里,打着呵欠洗了个澡,换好衣服就该去上班了。
出门时,贺庭洲的电话刚好打过来。
他大约刚睡醒,人醒声线还未醒,又低又沙,带着懒意:“什么时候跑的。”
怎么叫跑。
“我要回家换衣服上班啊。”
“我是睡了,不是死了,走的时候跟我说一声。”
他语气不太好,霜序解释:“我醒得早,你那光太亮了。你不是三点多才睡吗,我想让你多睡会。”
贺庭洲没再说什么,挂了电话,坐在床上撑着额头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