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只见曹昂右手重重的拍在了桌案上,连带着堆在桌案上的竹简,以及茶汤茶碗,都因此而飞蹦了起来。
“哼!”
“焦刺史?”
“文举公若是不说焦和便罢,你一说起此人,我是气从心头起啊,他也配称刺史,也配受朝廷重任交托?”
“非是我在背后议论他人,只是青州黄巾贼能不断坐大,原本富饶丰盈的青州,沦落到如今这幅田地,州中百姓流离失所,朝不保夕,与焦和的懦弱而不作为,有着无法斩断的联系!”
“此人为青州刺史,不仅于青州上下毫无益处,反倒还弊端累累,招致祸患不断,如此只会虚言空谈,毫无才能,不知做实事的人,要他何用?”
“恕在下直言,若是他现在站在我面前,我怕是早已一脚踹了过去,至于什么所谓的青州刺史,任何人认,我都是决计不会认的!”
曹昂摆出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
颇有几分凶戾之气。
仿佛真的对青州刺史焦和痛恨不已,看见他就要给他活劈了似的。
…………
曹昂如此反应。
顿时让孔融有些沉默了。
相比于曹昂这位从兖州远道而来的外援而言,他作为青州本地的官员,对个中滋味体会的更深。
他比任何人都知道,焦和这位名义上上司的废物之处,同时作为北海国相,自己也是深受其苦。
可以这么说。
往前推几年时间,把青州刺史换一位,不说换什么特别有能力,特别强悍的人物,只要具有中上之资,都不能够比焦和干得更差。
青州黄巾都不会发展到现在这样,动辄几十万席卷的架势。
所以曹昂最后一番话,其实是说到了孔融的心里,让他认这位青州刺史的话,他也是不怎么认的。
最起码自己不听调,也不听宣。
但想法归想法。
理念是理念。
孔融在沉默了一阵后,终究是声音有些干涩,但态度坚持的说道。
“子脩,焦和再怎么不济,他也终究是朝廷任命的刺史,在名义上对青州的大小事务具有管辖权。”
“若是派兵进驻各郡国,于情于理都要知会他一声,倘若你我随意将其架空,或者在没有朝廷诏命之前,就把他这个刺史给废若无物。”
“那这件事情就于礼不合了,如此行径,岂不就成了私占郡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