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发觉了这一点后。
边让毫不客气的大笑一声,接着语气中充满轻蔑意味的说道。
“我道是谁口出狂言,原来不过一黄口竖子,稚嫩小儿,不知天高地厚,当真是可笑至极!”
“小小年纪想出名,不去治经研学,却整日思索着歪门邪道,也不知伱家中长辈是怎么教的!”
……
边让一上来就是毫不客气。
轻蔑,嘲讽,奚落。
倘若换作一般没什么社会经验的年轻人,恐怕这一波交锋,就要被边让从气势上拿住了。
只可惜祢衡是天底下最不一般的。
全盘接收了边让的攻击后。
祢衡用满含怪异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后凝视着边让的眼睛。
接着嘲讽的轻笑一声。
“嗤!”
“我道是谁在这倚老卖老,原来竟是只白毛老鳖,怎的今日不缩在你那龟壳中,反倒把鳖头探了出来?”
祢衡骂人向来都是先骂外表。
而恰巧边让两鬓斑白,同时腰背略微有些弓驼,这就成了祢衡的突破口。
而随着祢衡在谩骂完之后,张狂肆意的哈哈大笑,边让整张脸顿时拉了下来,顷刻之间便漆黑的如同炭墨一般。
他最讨厌别人说他驼背。
而且以往即便有人用这个来对他加以嘲讽,也都是先讲一个典故,然后再指桑骂槐,隐隐暗喻他。
从来没有人像这个家伙一样。
不加一丝一毫的遮掩。
这怎能不叫他心中恼火?
……
“小儿无礼,有辱斯文!”
“如此狂狷猛浪,言语无度,恶行恶状,汝真乃一无父无师之徒也!”
文化人和文化人对喷,这种言语还显得稍微有些力度。
可是碰上不讲道理,不按套路,纯粹就是想骂人的。
那就有些太无力了。
果然正如所料。
祢衡哂笑一声。
不仅不以为意,反倒还主动向前几步,稍稍逼近了边让。
接着用手指了指边让的面目。
略带轻蔑的弹了弹手指。
“与人言谈,自然要讲斯文,可是和一狺狺狂吠的断脊之犬,实在说不上斯文,总不能净说些狗言狗语吧?”
“你!”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