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咱们全心全意的归降于他,为他们办事,将颍川卖个干净,这件事却没那么容易,最起码现在不能这么做!”
荀旉的意思很简单。
名义上休降表可以。
但是真的把家族打包卖过去,把家底一并卖的干净,那万万不行。
而在说到此处后。
荀旉略微停顿了几秒钟。
似乎有些犹豫,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讲,但是几息过后,终究还是抖了抖嘴皮子,而后缓缓强调道。
“我知道,如今文若正在曹子脩手底下做事,所以二哥难免偏向于他。”
“但小辈之间的事,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却不该参与其中,这样最起码咱们荀家,随时都能有选择的余地。”
“倘若日后曹家,当真一路青云直上,彼时咱们有文若这份情面,虽不至于跟着直冲云霄,但也绝不会太差。”
“反之,若是曹家失了势,只要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没有掺和到里面,那再大的灾祸,都波及不到家族的头上。”
“如此,方才是上上之选啊!”
……
荀旉的话着实有几分杀伤力。
三言两语之间,便将荀绲给解读成了,因为儿子而谋一己之私的形象。
这就有点泼脏水,打脸面了。
因此在荀旉话音落下后。
荀绲顿时勃然大怒。
老迈浑浊的双眼,难得聚起焦点,如鹰隼一般直勾勾的盯着荀旉。
直把荀旉看得浑身不自在。
“老八,你在我们兄弟几人中最小,我这个做兄长的不与你计较,但你要记住,我从来,也绝对不会因为一己之私,而赌上家族的前路!”
厉声呵斥了一句后。
荀绲深吸了一口气,见自己的弟弟,此刻正一脸歉意的看着自己,方才恢复了几分冷静。
而后语重心长的说道。
“在棋盘双方各下一枚筹,不论胜败,我们都能保持现在的地位,这的确是当初定下的规矩。”
“但这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在各方保持均势之时,你看之前曹家还未崛起,文若就已经在曹子脩手底下当差了,彼时我可有为他们说过一句话?”
“但现在不一样了!”
一边说着。
荀绲一边甩了甩袍袖。
随后声音陡然间激扬了起来。
“如今曹家雄踞兖州之地,北边尚有两郡为曹家所有,南边的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