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双方的战斗力差距过大,这一点,包括沮授在内的在场所有人,都是心知肚明。
公孙瓒的战绩实在是太豪华了。
尤其是在行军作战这一方面,把过往的经历都写在书简上的话,恐怕能把他们的眼睛给闪瞎。
哪怕再狂妄,再没有自知之明,也应该正视双方的这份实力差距。
更别说,如今韩馥麾下本身就兵力不多,此次征讨麹义,能调一万多兵马,都已经算是相当大手笔了。
数量比不上,质量也有差距。
这怎么打?
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啊,再厉害的谋士,要是手头上没有相应的战斗力,也很难拉平双方的差距。
故而一时之间,厅堂内静如死寂。
沮授等人绞尽脑汁,苦思冥想着该如何破解眼前的危局。
足有半晌过后。
才听见别驾闵纯,硬憋出来一句。
“若是此时我们能有援军,那说不定一切便可迎刃而解了!”
正是这句话。
让原本有些颓废丧气的韩馥,猛然间瞪大眼睛,眼眶中暴射出一阵精茫。
……
“啪!”
韩馥猛的拍了一下巴掌。
随即豁然起身。
整个人在高台上来来回回的走动,左右脚步急促的踱着,一边走,嘴里还一边疯狂的念叨着。
“援兵……援兵!”
“有,我们有援兵,我与兖州牧曹孟德之子,东郡太守曹昂曹子脩,曾经有过约定。”
“一旦冀州有失,他便会率兵北上,出面替我们化解危机。”
“我现在就写信,即刻派人去往东郡濮阳,去请曹子脩前来救我!”
如同在黑夜之中看见了那么一丝光芒,在濒临溺死之际抓住了一杆芦苇。
面对危难关头的一线生机,韩馥整个人表现的有些癫狂。
而耿武等人,之前从未听韩馥提起过此事,故而见自家主君如此表现,都是有一些惊骇莫名。
耿武和闵纯二人一左一右,抢上前去将韩馥搀扶住,而后温声劝道。
“府君,还请稍安勿躁!”
“府君,你说的这个约定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曹子脩当真会来救援我等,吗,那面对的可是公孙瓒啊!”
……
被两名亲信稍稍劝阻了一下。
韩馥也算是从方才的癫狂情绪中,缓缓冷静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