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手。
倒不是说他审案不行。
而是个中情况太复杂了。
“将军有所不知,边让并非自然病发而亡,而是在病发之前,曾与一名为祢衡的男子进行过争吵,”
“下官事后已将此人捉拿归案,只是经过我们一番审问,此人一口咬定,除了和边让进行过经义上的辩论之外,再没有过任何冲突。”
“我们也查验过他在上门拜会之前,给边让递过的名刺,上面所写的也的确是此事。”
“再结合之前所探查的情况,可以确定不存在凶杀和搏斗,边让是因为辩经败给了祢衡之后,气血攻心而亡。”
曹昂扯了扯嘴角。
面部的肌肉不由抽搐了两下。
“这祢衡何许人也,凭着辩经还能辩死人,你可查到了他的来路?”
……
满宠赶忙递上自己随身携带的一卷竹简,上面记载了关于祢衡的情况。
“将军请看,此人自称青州名士,在平原郡一带小有名声,此番在来兖州,便是游学带访,想要领教一下天下各地名士的才学。”
“而下官恰巧在城中,找到了之前从青州来的人士,详细询问过后,都表示确有祢衡此人,也的确是个狂傲之士,这些倒都对得上。”
真正擅长隐瞒的高手。
就是所有事情都是真的。
但是组合起来就成了假的。
祢衡虽然没有这么高的功力,但他只要咬死了,不将曹昂牵扯进来,那整件事情的性质就截然不同。
“既然一切事实证据皆在,伯宁打算如何判处此案?”
听着曹昂的询问。
满宠不由摇了摇头。
接着面带一丝苦笑的回道:“回禀将军,文人文士之间,辩经乃是常有之事,只是此前并未出现过这等状况。”
“而祢衡虽气势汹汹而来,但他本意也并非杀人,此前也并不知道边让有旧疾,属于是无心之失。”
“因此若要属下来判,祢衡应当无罪而释,顶多出些钱财厚葬边让,其余恐怕与他再无关联。”
曹昂微微颔首。
他也不说好还是不好。
只是在略微思索琢磨后。
拍了拍满宠的手臂,接着意味深长的说道:“此等判决合乎律法,只是边让此人毕竟牵扯量多。”
“你且继续封存边让的尸体和住处,必要时候可以取些冰块,用以保存尸首,至于祢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