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笼罩在那光环下。
“徐病!你竟命令朕!”
纪沅捏紧拳头,又无力松开。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况且她已非第一次低头。
更深知徐病脾性。若她忤逆,徐病拍拍屁股离去,并非没有可能。
故她再次妥协了,或者说…这一次,并非妥协。
而是纪沅期盼、祈祷、恳求,而国师徐病,施舍、回应、伸手。
她挣扎半日徒增狼狈,又重回起点,那感受无法形容,然在某些看不到之处,却又暗松一口气。
卢安感到不可思议,那高高在上女帝陛下,竟听从那人命令,真的一步步走过去了?
卢安伸手去拉,却被一股飓风,击飞数米之远,他卧在地上,看着纪沅一步一步,直至站定在那人身前。
“你是与我回府,还是留在此地?”徐病漫不经心问道。
他修长双指摩挲茶杯,静静等待答案。
“朕…朕与你回府。”纪沅捏紧拳头,欲哭而无泪。
宋爱卿啊宋爱卿,朕尽力了……经此挫败,纪沅只觉徐病大手,将其牢牢掌控。任其如何飞,也绝飞不出。
似自己的一切,皆被某人霸道的强行掌控。但纪沅却莫名找到了几分…言不清的感受。
“今日你可踢晕了我一家丁。”徐病意有所指。
纪沅紧咬双唇,心中只觉万分屈辱,“是朕错了,徐病你还要如何?”
“罢了。既如此,你便与我回去吧。”徐病将茶水饮尽,站起身来,将貂毛披风取下,披在纪沅身上。
那披风下,还残存余温,比四周的暖身炭火效果更佳。
纪沅一愣,显然没有料到徐病会有这副举动。她紧了紧披风,这徐病恶贼虽可恶,但披风确实温暖。
便是暖身炉火,也不及万一。
披风之下,纪沅全身松懈,紧绷的精神,彻底放松了去。
结束了,这一日的荒唐,全都结束了。
自己逃不出徐病的手掌心。
什么家国大事,什么江山社稷…又要与自己远去。
纪沅目光幽闪,神色复杂。
这被掌控,被主宰的感觉,让她十分抵触与不悦,然…远离政务,被彻底掌控,囚禁的感受,又使其感到无比轻松。
似什么都不能做,故什么都不用烦恼。
徐病头也不回离去,纪沅颓然跟着。
从始至尾,徐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