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我认为胜券在握,故意被徐病擒住,想看他神情,又何苦至于落到这番境地,又何苦受困这个把月余。”
“否则,重兵把守的静心山庄,又如何会被他溜进来。”
纪沅深刻反思,那是自己一生中,最尴尬的时刻。也是从那一刻开始,她不再自由。
“这不能全怪陛下。”宋思斟酌后说道:“不过陛下玩心确实重了些,再怎么样,也不能故意受擒吧?”
纪沅嘴角一抽,略带羞红的解释道:“朕当时也是突发奇想,现在回想起来,也是说不清啊。”
那日徐病上山欲擒自己,她是清楚的,她是操盘手,徐病与赵,孙两家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眼皮子底下。
在她眼中徐病是猎物,是板上的鱼肉。
以为必赢之局,便起了玩心,再加上她自小养尊处优,从未受过什么委屈,或是落入什么险境。
便出奇的配合了些许,顺便也想看看那徐病,自以为计划成功后的嚣张嘴脸,然后自己再优雅将其反杀。
在那寂寥的静心节中,如何算不上是一场,精彩的节目呢?
不曾想…
情况倒了过来。
“陛下以后可莫要再这么玩了,还是以大熙的江山为重。”宋思柔声劝导道。
纪沅默然点头,无话可说,如今这后果,至少有大半责任,要落在自己头上。
宋思手指轻巧,触碰了一下那缠绕在纪沅身上的金绳,能感受到上面传来的坚韧质感,“若我没猜错,这是金晃绳。”
“金晃绳?”纪沅扯了扯,没能撼动。
“没错,这种绳子,一般是炼气士用来对付凡间武者的。”
“坚韧异常,探幽境之下的武者,绝不可能突破。”
“不过徐病此贼,心思定然不单纯,一般而言,捆住手脚腕即可,可却把陛下捆得如此严实…”
“只怕有刻意报复之意,实在可恶至极,可了陛下啊。”
宋思目光中带着几分怜悯与同情。
纪沅神色也极为不自然,“罢了莫提了,爱卿可有方法解开?”
“我若恢复修为,自然能解开。”宋思冷笑道:“我于太初中,觅得一片福地,我在内修行数年,入了个特殊的小境界。”
“名唤‘御福’,入了此境之后,我可将我的元气笼罩此绳,达到控制他人法器之效果。”
宋思说这些话时,头微微上扬,难掩自得之色。
“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