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早料到会这样。”

“可不是嘛。”

戴瑟斯和那位老者挑选的，是两柄毫无二致的宽刃剑。这两把剑更像钝器而非利剑，普通士兵恐怕难以挥动。实际上，这些剑并非用于击打练习，而是用来空挥以锻炼肌肉力量。

戴瑟斯走到无人问津的练习区，挥舞了几下剑。老者则脱下华贵的披风，接着又脱去上衣，轻装上阵。

“那么，不妨稍作切磋？”

“正合我意，来较量一下吧。”

戴瑟斯带着微笑，彼此对峙。他们相隔仅一步之遥，随时可能进入对方的攻击范围。

戴瑟斯缓缓弯下腰，积蓄前冲的力量。他们俩皆侧身而立，将未持剑的左肩向前微倾，隐藏剑锋。有趣的是，他们不约而同地采取了相同的姿势。

旁观的一名士兵喉咙发出吞咽声。

“哈！”

“嘿！”

戴瑟斯的攻击快如闪电。自下而上的斜斩被老者挡下，老者借力跃起，挥剑向戴瑟斯的颈部砍去。

戴瑟斯退后一步，巧妙地避开挥向颈部的攻击，并挡下接下来的突刺，随即展开反击。老者亦侧身躲避，但戴瑟斯明显感到自己的攻击有所成效——老者的衣襟已略有裂痕。

“你进步不少啊。”

“身临险境，自然成长。”

“有意思。那就让我见识一下你的进步吧。”

对话到此为止，接着他们静默交锋。注入少许魔力的练习剑每次交击都火星四溅，剑气甚至划伤了训练场的地面。

经过大约一分钟的对决，老者的动作开始显露疲态。显然，耐力的差距正在体现。戴瑟斯尚能坚持，但老者似乎已接近极限。

戴瑟斯利用老者攻击的冲劲，大幅拉大距离，重新掌控局面。

“嗯，我虽然感觉有所进步，但进攻仍然不足。”

“哈、哈、呼……你确实变强了。”

戴瑟斯心不在焉地听着老者的评价，审视自己的剑。嗯，损坏程度相当严重。相较之下，老者的剑却完好无损。

“不，我的能力还不够。如果我们条件相当，我的剑可能先支撑不住。”

“也许吧。但我也可能在那时之前就败下阵来。”

老者微笑着说。实际上，若非突袭，戴瑟斯应该不会输给老者。因为如果是铁剑练习赛倒也罢了，若是实战中使用神银或山铜武器，就不会出现武器损坏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