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话来。
沈缇道:“她不是没嫁吗?赵卫章求娶过,她拒了。”
沈大人诧异:“赵卫章求娶过?何时的事?怎不与我说?”
沈缇道:“这是重点吗?”
沈大人不解:“莳娘为何要拒?”
沈大人与殷莳因思维逻辑导向一致,所以在做选择方面常常非常合拍。
他是很欣赏殷莳的。
只这次,他不能理解殷莳的选择。
“她是个人,她有她的想法,她有她的选择。”沈缇道,“很多时候,她选的不一定是她真正想选的,也可能只是趋利避害,应势而为。”
“但拒绝赵卫章,的确是她自己的选择。”
“她不想嫁,就这么简单。”
“人,总有自己想做的和不想做的事。”
“那你想做什么呢?”沈大人开了嘲讽,“总不是等她和赵卫章断了,再把她接回来吧。”
沈缇却沉默了。
沉默得可怕。
沈大人愕然。
有点没法相信。
“你……”他只说了一个字,对上了沈缇的眼睛,却说不下去。
早不是青涩倔强心思简单的少年了。
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所以不在意外物,只坚定本心。
这和“执拗”或“倔强”是不同的。
他的目光淡然而坚定,再不会为父亲所影响,再不会动摇半分。
父亲终于在这种目光中败了下来。
“行。”沈大人道,“那你就慢慢等。我也不迫你。”
“你若有本事,便将莳娘重新娶回来。”
“给她八抬大轿,三媒六聘。”
“如此,过往的一切我来承担。我来当那个拆散你们的恶人。成就你们二人一段破镜重圆的佳话。”
“只是沈跻云,你——有这个本事吗?”
沈缇没有回答。
天长或日久,偶然或必然,人生之不可控谁知道呢。但若连目标都没有,愿望又哪有实现的一日。
纵路漫漫,也要走下去,才可能到达彼岸。
他只深深一揖,道:“多谢父亲。”
一言为定。
赵青发现,自从分出来单过之后,日子反而好过了起来。
交往的都是高长树同僚人家的妻子,或者左近的邻居。大家的日子都差不多水平。
而在这些人家里,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