绞。
“西弗……”
他想安慰,却不知道怎么安慰。
不管是怎么样的安慰放在这里都显得格外苍白。
他只能抱紧他,竭尽所能给他一点温暖,让他不至于在漫漫长夜觉得自己上孤身一人。
“西弗,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阿塞斯低头不厌其烦地一遍一遍重复,直到怀里的人渐渐没了声音,才放轻声音,换作不成调的吟哼。
这是安娜小时候哄他时唱的歌,在时间的流逝下,他已经忘了歌词,但还记得那一小段温柔的旋律。
艾琳.普林斯已死,他没办法凭空给斯内普找出一个母亲,只能用这种方法哄骗意识不清的魔药大师。
最起码梦里,这段仿若母亲的温柔旋律能陪伴斯内普一会。
就一会也够了。
折腾那么久,夜已过半。
吃了魔药后的斯内普睡得格外沉,靠在阿塞斯肩上,一动不动,完全舒展开的眉眼不复往日冷漠讥笑。
阿塞斯小心动了动肩膀,长时间被压着,他感觉肩膀已经没有任何知觉,只是他舍不得放手。
稍微活动过,肩膀麻木消减了一点,阿塞斯困倦眨眨眼,赶走睡意,轻轻把斯内普放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
因为这场突如其、极有可能反复的高烧,后半夜阿塞斯也没敢阖眼。
连闭目养神都不敢,就这样睁着眼看了斯内普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