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凡灵觉得奇怪,拉开副驾门,坐了进去:“下午不上班了?”
傅应呈摇头。
季凡灵光看他摇头,也猜不出什么:“专门来接我的?”
傅应呈扯着唇角,冷笑了下,似乎想说些类似于你还挺会想,你以为我每天都很闲吗,要不然我抢了陈师傅的饭碗当司机算了,之类的话。
但他又说不出来。
过了会。
他无可奈何、面无表情地。
……点了点头。
两天没见到她了。
——很想她。
季凡灵看着男人点头,心里忽然软了一片,莫名的热流从酸胀的心脏往外溢满了整个胸腔。
她抿着唇,别过脸去看着窗外,耳朵尖慢慢红了。
真受不了。
她就非得多嘴问这一句。
现在好了,搞得两个人都哑巴了。
很快,季凡灵比任何人都希望傅应呈能恢复声音。
除了一些必要的话男人会打字交流,其他时候他懒得打字,就只是保持沉默。
可他一沉默,就显得有点……太温柔了,温柔得让人头皮发麻。
他还没有完全痊愈,不能和她太亲近,只是偶尔会端着水果进她书房时,会突然一言不发地,用力亲一下她的头顶,亲完就走,留季凡灵一个人盯着电脑脸红。
吃饭时他要给她剥虾,还要给她擦嘴,吃完饭,只是把碗收进洗碗机这么点事,也不让她干,沉默地把她推出了厨房,指了指楼上,让她回房间。
临到过年,家里难免要大扫除,虽然请了家政阿姨,但做清洁是傅应呈平静心绪的一种途径,他习惯自己定期打扫一遍卫生。
这些活,季凡灵也是一点都沾不上边,看见傅应呈举着剪子在院子里修剪树木,就想过去帮忙收拾残枝败叶。
傅应呈瞥了她一眼,进了屋,再出来时,往她手里塞了剪刀和窗花,指了指阳台,示意她去屋里剪着玩儿。
季凡灵看着手里的东西,抬头扯了扯唇角:“我是小孩儿吗?打发谁呢。”
傅应呈眼眸动了下,似乎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只是揉了揉她的头。
他在户外干活,被阳光晒得很暖和,掌心温暖里带着一点沉默的纵容。
季凡灵又说不出话了。
虽然平时,他做的也完全是相同的事情。
但是平时,他还多了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