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柏星眼瞳一缩:“啊?什么喜欢?谁说的?”
“边钧说的啊?”覃杰理直气壮,“你不是在篮球场上表白了吗?”
江柏星面红耳赤,快步冲下去,远远望了一眼傅先生。
男人宽阔的背影完全挡住了女孩的身影,从江柏星的角度,只能看到季凡灵垂落的白鞋鞋尖。
男人没有停留,头也不回地快步走远。
——应当是没有听见。
江柏星缩回头,把覃杰一路拽上二楼,气得难得爆粗口:“我他妈什么时候表白被你听见了?!你不要乱说!”
覃杰失望:“哦,没有啊,那你什么时候表白?”
江柏星被这家伙气得咬牙切齿:“我不表白!”
覃杰反问:“那她怎么知道你喜欢她?”
“我不……我不是……我没有……”
江柏星结巴了三次,像是话烫嘴似的,硬是说不出“我不喜欢她”这几个字,将指节捏得咔哒咔哒响,最后叹了口气:“算了,我跟你说不明白。”
覃杰:“?”
“我小时候,一直把她当姐姐的。”江柏星低声说。
“哈?”覃杰感觉莫名其妙,“你小时候把她当姐姐,跟现在有什么关系?再说,她怎么看都跟你差不了多少吧?”
覃杰虽然大部分时候都缺根筋,但这句话歪打正着,一下子敲醒了江柏星。
她现在明明和他一样大。
江柏星原本混乱没有焦点的瞳孔,像是找到了头绪一样亮起来,喃喃道:“是啊,我怎么没想到……”
覃杰:“……”
覃杰忍无可忍地吐槽:“不是江哥,你这个智商怎么数学考147的,我感觉你好像在侮辱我。”
*
季凡灵被笼在傅应呈的风衣下,耳边咚咚咚的,分不清是自己的心跳还是傅应呈的心跳,倒是真没听见覃杰的话。
上了车,傅应呈又把她带去安升医院输液。
季凡灵觉得以她来这家医院的频繁程度,医生都该认识她了。
前几次她来医院,医生护士都对她特别温柔,谁知今天医生是个极为严肃的老学究,做皮试的时候板着脸跟她说了好大一通“过敏不是开玩笑的,急性过敏可能会出人命,一点半出症状,两点半才来医院,我看你是不想要命了”这样吓唬人的话。
季凡灵半天才心虚地插了一句:“我之前过敏也没……”
“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