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那么多慈善却没有朋友不是没有原因的傅应呈!
绿灯亮起,傅应呈没接话,车内一时陷入了寂静。
季凡灵默了会。
方才如果不论语气,单看字句,傅应呈也可能是表达高兴看到她没受伤……
是她对嘲讽有点敏感了?
傅应呈或许没那个意思?
季凡灵托着下巴,望着窗外,有心缓和一下刚才本能的回击,慢吞吞道:“其实,你要是不方便,以后不用来接我了。”
“怎么,打算换程嘉礼来接?”
季凡灵本来听到程嘉礼就烦,立马扭头,话里忍不住带了火气:“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
真行。
这就护上了。
提都不能提。
死寂般压抑的几分钟,倒车镜下悬着的平安符缓慢地晃晃悠悠。
余光中,男人修长的指骨虚握着方向盘,屈起指尖,提醒似的敲了敲,语速很慢:“你难道不知道,他结婚了。”
季凡灵下意识:“他结婚关我屁事?”
“……”
这是毫不在意的意思?
还不死心。
就这样喜欢么。
傅应呈压着心头的火气,冷冷吐字:“你就没想过,他喜欢他现在的爱人呢?”
季凡灵想起程嘉礼那几句茶味四溢的“父母之命家族联姻”“她年纪也大了”“你跟她不一样”,忍不住觉得荒谬,笑出了声:
“……我说真的,那可未必。”
这话落在傅应呈耳朵里。
无异于。
她觉得程嘉礼不爱他老婆就爱她还指望他离婚了再来娶她。
库里南突然减速,急打方向,刹车,靠边,停车,打着双跳灯。
一闪一闪的光暗交错。
傅应呈转头,忍无可忍,一字一顿:“你能不能清醒一点?”
“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季凡灵掀起眼皮盯着他,眼瞳黑白分明:“说真的,你今晚在发什么疯?”
“你这是,”傅应呈盯着她的脸,说不出更难听的话,咬着牙根道:“……违法的,你不知道?”
季凡灵心说我什么时候违过法……
糟了,该不会是他发现她还偷藏了一张假|证吧?
今天绕了这么大个圈,原来是搁这儿生气呢。
女孩瞬间心虚,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