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的时候,再订做么?”
一阵打闹过后,赵轩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同时帮着女友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掉。
屋子里开着地暖十分暖和,因此穿上衣服十几分钟的功夫,甘梦晨就已经出了不少汗。
而这种复杂的衣服如果要自己穿脱,那是需要相当长一段时间的。
甘梦晨轻叹口气:“本来嘛,确实是这样的……
但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了……”
她把脱下的衣服整理好,递给旁边的钱梦瑜,然后端起杯子喝了几口水,才继续讲道:“这些衣服都是找擅长苏绣的江南世家专门订做的……
而其中手艺最好、传承最长的是江家,也算是个有点传承的家族了,我妈妈、我奶奶的婚服,以及我们在正式场合穿的一些服装,都出自他们家族之手。”
甘梦晨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
不过赵轩此时已经可以猜到,后面应该是发生了某种意外。
“但在我上高一那年,江家发生了变故,传承手艺的两位江家姨母,和其中一位姨母的女儿因为事故去世,江家老太大已经80多岁,已经没时间再重新教出一位苏绣大师来。
悲痛之下老人家也决定封针不干,只是因为父亲的缘故,才勉强同意为我提前准备好几套衣服。
只可惜大概是去年的这个时候,老人的身体还是撑不住了,我的三套夏装和这一套冬装就成了她,甚至整个江家留下的最后作品了。”
冠梦晨不无心痛地说道。
这个故事出乎意料的平淡……
但仍然是个不折不扣的悲剧。
赵轩虽然是局外人,也不由感慨命运的无常,传承的断绝不仅对一个家族是沉重的打击,对于整个中华传统文化而言,也是个巨大的损失。
‘其实如果不戴那个夸张的凤冠,再去掉看上去就值钱的那些饰品的话,这套衣服穿出去,也没什么问题…。”
赵轩看着正在细心整理衣服的钱梦瑜说道。
后者作为甘梦晨异父异母的亲姐姐和陪嫁丫鬟,自然是别墅唯二知道这些衣服该怎么打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