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罢,心猿意马地又低头看薛嘉禾乌发间露出来的小巧耳朵,那精致白皙的耳垂仍旧红彤彤的,像是熟透了的石榴果肉,叫他几度忍不住伸出手想要碰一碰。
那耳垂可全然没有因他的话而变得冷却下来的意思,反倒看着令容决也隐隐燥了起来。
他一连念了好几句,而后突然福至心灵,“……你不好意思了?”
薛嘉禾没啃声,但那微微绷紧的背影显然已经给出了答案。
容决悄悄地吸了口气,轻手轻脚上前一步,用手指碰了碰薛嘉禾的耳垂。
肌肤接触那刻,他才悚然发现自己的体温并不比薛嘉禾红通通的耳朵来得低。
“……”容决做贼心虚地飞快收回手,喉结滚动两下,才克制地开口道,“你这样偶尔任性一次……我反倒很高兴。”
话出口时,容决便察觉自己的声音哑得不像话,喉咙也干涩得像是几天没喝水的人一般。
半晌,站在摇篮旁的薛嘉禾默不作声地将手从后面探了探。
容决这瞬间思绪转得前所未有的快,薛嘉禾这一个意味不明的动作在他眼中刹那就被赋予了正确的解读——他飞快地反握过去,低声重复自己的许诺,“有我握着你的手,你不会成为自己厌恶的人。”
薛嘉禾没说话,她只是轻而慢地将细长的手指收紧,用自己的力道回握了容决。
室内的空气缓慢流转,好似也舍不得打破一屋子的静谧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容决又道,“……所以,你特意让绿盈将周家母女带过来,是因为生气了?”
“不行?”薛嘉禾头也不回地反问。
“行。”容决立场坚定,他垂眸望着两人交握的手,觉得有些话还是不得不说清楚,“但你心中若是觉得我会让她留下来……”
“我没这么想。”薛嘉禾打断他,声线十分冷静,“我一直以来质疑的是未来,从不是你当下的心意。我知道你不会接受周家姑娘,周家是阴差阳错误打误撞才出了美人计这么个主意……”
她顿了顿。
容决似有所察地微微偏头,看见薛嘉禾正焦躁地咬着自己嘴角。
“……这些我都知道,但我还是觉得不高兴,想捉弄她们一番,不行吗?”她强词夺理地说。
“——”容决哑口无言。
好半晌,他才从喉咙里逸出一声认输的叹息,伸手向后轻轻一拽便将薛嘉禾带到怀里,扣着她的腰肢又深吸了口气,挫败道,“薛嘉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