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是新鲜柔软的,好像一口咬下去……
李无相出了口气。
——而赵奇的血肉,因为是修行人,则更加醇厚扎实,给他的感觉更像是凝实了的动物油脂。
可现在来的这个赵奇,在他身上闻不到什麽的。他起初以为是跟赵傀的手段一样,弄了个纸傀出来,却又并无竹纸香气。看来他来的时候就已经极为警惕丶留了一手防备的。
好在曾剑秋虽然被自己胁迫,倒也算头脑清醒,刚才没冒险出手。
只不过……
李无相拉着她坐到柳树底下的石头上,往四周看了看,又想了想:「跟你说个事情。」
「嗯。」
「修行人比我想的厉害。我刚来家里的时候问你,三十多年前闹玄教的时候他们是怎麽打架的,有没有飞来飞去或者发火球风刀之类的,你说没有。那时候我还在想,好像也并不很厉害。」
「可是现在我觉得他们好像真的很厉害……赵奇的手段叫人猜不透,曾剑秋呢,他叫我挑了他的手脚筋,可是你去找赵奇来的这麽一会儿功夫,他叫自己的伤变成一两天前的样子了。这倒也不是最吓人的,吓人的是他觉得这样赵奇看不出来,结果赵奇还真的没看出来的,你知道这意味什麽吗?」
薛宝瓶想了想:「他们都是修行人,还走南闯北的……但是都不大了解对方的本事?」
「对。你想,如果是一个没有修行神通的世界,都是寻常人,遇到再厉害的,也知道对方要麽用枪要麽用刀,或者还有些稀奇古怪的,但是都能了解到丶都在情理之中。可这世上这麽多大大小小的门派,似乎每家都有点儿独门绝技……我现在明白赵奇收我做弟子的时候说的话了。」
「当时他叫我遇到修行人尽量别起冲突,能走就走,看来就是因为这个——你不知道对方有什麽意想不到的本事,动起手来风险太高了。」
他抓紧薛宝瓶的手,看着她:「今天你去找赵奇了,你知道了曾剑秋的事,你就不能再躲到山上去了,他要是知道了可能会乱想,那样可能更危险。所以,要是我们跟赵奇斗起来的时候,无论出了什麽事,你都待在家里别出门,因为我不知道那时候到底会是什麽情况。也许,嗯,你知道,也许真出了什麽事,你可以再养活我一次呢。」
薛宝瓶这时候才意识到,两个人的手一直是抓在一起的。今天起了风,出了太阳,头顶垂柳的细枝轻拂,金水河也渐清了,周围有风声和水声,太阳融融的暖意,河水与泥土的味道。但她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