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姬暮年看着她窈窕的身影进去,视线里留下一抹浅金黄色,静了片刻,不由勾起嘴角微微一笑。对一个人过于关注,哪怕最初的目的并不单纯,接触多了,也会不知不觉习惯性的关心,真真假假懒得去想了。
“母妃还担心着呢。”慕容沅进了里屋便捋袖子,执意要替哥哥检查一下伤势,一面低头忙活,一面问道:“怎么回事?”她抬头,卷袖子的动作微顿,“马儿到底是受了什么惊吓?”
睿王微有沉默。
姜胭脂已经掉下眼泪来,哽咽道:“有人给马儿喂了药。”目光恼恨,“那是王爷的爱马,若非王爷狠心杀了马,剖开肚子来看,只怕就瞒天过海遮掩过去了。”
果然是有人做了手脚!慕容沅看着哥哥手腕上的一大块乌青,心中恼怒,勉强忍耐下去,问道:“还有哪里受了伤?”一一检查了,又看了看姬暮年配的膏药方子,确定没有大事,方才稍微放心一些,“那哥哥打算怎么办?可查出什么线索了?”
“药不是在王府下的。”睿王摇头,“所以我们猜测,应该是我们去酒楼时,有人在酒楼马厩里面的草料下了药。”叹了口气,“可惜等我们过去的时候,只找到一个被人打晕的小伙计,扔在旁边的空置柴房里,根本就没看清是什么人下的手。”也就是说,线索断了。
慕容沅惊异道:“哥哥只是临时起意去酒楼喝酒啊。”
“是啊。”睿王颔首,“正是因为如此,才说明了对方时时刻刻都盯着我,一有机会就想尽办法……”他神色凝重,给俊美的脸庞笼上一层阴云,“现在的感觉,就好像被蚂蝗粘住了一样。”
姜胭脂擦了擦泪,恼道:“这件事一定要查个清楚!”
----可惜未能如愿。
之后一直查,一直不放弃,也丝毫没有进展,直到睿王扭伤的脚踝都养好了,进了宫见到皇帝,也还是只能无奈道:“不知道是什么人下的手。”
武帝脸色微沉,嘱咐道:“你往后留心一点儿,别再叫人钻了空子。”
睿王心头轻轻一震,“是,多谢父皇关心。”心口竟然有一点点难言的哽噎,这二十年来,父亲待自己固然不想对妹妹那样亲昵,那样纵容,可是……,也不比对豫王、代王差,更没有任何为难自己的时候。
换做自己,是很难做到对异生子如此宽容的。
“怎么了?”武帝打量着他,“怎地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一样?”
睿王微垂眼帘,不去看养父的视线,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