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这事儿是个什么看法态度,几个人都顾不上管伍母,就这么随意地把她一个人扔在了家里。
伍母看着空荡荡的正屋,想起昨晚就是在这个炕头,闺女一杯接一杯地给老伴儿灌酒,而她就在旁边默默看着,添下酒菜的同时还不忘给女儿帮腔,亲眼看着丈夫醉得东倒西歪,被女儿忽悠着签上字盖了章,才囫囵着倒在炕床上睡得不省人事。
谁能想到,就这么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儿,竟然会让丈夫丢了职位,让女儿锒铛入狱,让好好一个和乐融融的家,变成如今这番光景?
伍母越想越是懊悔,一时间悲从中来,情绪大起大伏之下,她只觉得胸口又闷又难受,呼吸急促,还伴随着一阵心绞剧痛,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顺着炕沿倒了下去,爬了几次都没能从地上爬起来。
她下意识地就要开口喊人,可发出来的声音却如蚊蚋般弱不可闻,伍家已经人去屋空,隔壁邻居离得再近,也听不到屋里她如此细微的求救,于是没过多久,伍老太太就脸色发白晕厥在地上。
叶青去晒谷场那边开完临时会议,表明了她的坚决态度后就走人了,也没去管老支书他们那边要怎么去公社求情,反正剩下的事儿跟她无关,她只要结果满意就行。
回去的路上,她还在想着伍月英这回被她爹这么一整,怕是真要倒大霉了,结果就见夏航毅骑着自行车从屯子外面赶了过来。
在路上看到叶青,夏航毅还热情地冲着叶青点头打了个招呼。
这家伙应该是来接伍月英的,不过看他那平静淡定的脸色就知道,他应该是还不知道伍月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