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道,“我声明没有派人刺探专案组情报啊,完全根据调查对象和进展作出的判断,念家查出的问题集中在偷税漏税和出借账户过渡资金两个方面,偷税漏税嘛但凡国内私营企业多少都有,不稀奇,出借账户有个主动与被动的区别,被动处罚了事,主动就可以定性为参与洗钱,将来这方面官司有得打;念老还围绕念家与南亚奥克矿业集团合资组建康达集团以及与晋西康腾集团关联的旧账……”
路省长讶然道:“晋西康腾集团侵吞国有资产一事早就结案了,怎么又反攻倒算起来?”
“专案组的理由是发现新线索新情况,按规定可以重启调查,”王稼田道,“具体内容不得而知,总之念老始终有理有节地予以驳斥,情绪和健康状况都还可以,这是截止昨晚为止我掌握的信息,如实向老路汇报。”
“折杀我了,折杀我了!”
路省长连声道,转而叹了口气,“念老德高望重,此前受一号委托连续承办两起大案轰动全国,如今身陷囹圄不能排除那方面原因,得罪的人太多了,但各方到处置阶段必定很慎重,毕竟一号、二号以及别的大佬都没出手,临都这边有稼田书记坐镇更放一万个心……”
王稼田收敛笑容道:“有老路这句话足见彼此信任,再说一个字都嫌多!”
“我此次来为的是另一个人,”路省长道,“念老的外甥女、现七泽省书泽市秦中区区长颜思思。”
“颜思思,我好像听说过,几年前离开七泽在外面转了一圈后来又回去了?”
王稼田问道。
“那是受念老被追杀的影响,举家远迁,”路省长道,“她也被双规了,罪名暂时还不清楚,稼田书记,老板、我有非常重要的原因需要她安全,因为……她关系到另外一条线!”
路省长毫不犹豫扛出惠铁生的招牌,事关重大,靠所谓官场私交根本没用。此时蒲旭刚刚逃亡到东吴,尚未跟蓝京、秦铁雁联系,路省长根本不知道专案组在追查颜思思私生子的事,但多年官场经验养成的对危险的敏锐直觉,路省长没跟蓝京、燕家大院通气就断然采取最高级别救援行动。
王稼田没打听“另外一条线”的内情,官场错综复杂由千万条线组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知道太多相反没有好处,足足沉吟两三分钟道:
“安全涵义包括哪些?”
按平时省部级领导间云山雾罩的说话艺术,到路省长的程度已经很过分,但王稼田出于谨慎原因必须继续追问清楚,防止信息不对称造成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