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链子,五年内新建的教学楼倒的倒、塌的塌、破的破,如果还要承担修葺加固工程,不正好属于合同规定的质保范畴么?”
“那不做了,那不做了,明明出于好心还惹一身膻,何必呢?不如让外地工程商赚这个钱!”
万江洪悻悻道,“话虽这么说,我还是反对拿着标准追究工程质量的做法,地震确实防不胜防,6。4级依我看跟7级差不到哪儿去,楼体固然出了这样那样问题,毕竟都矗在那儿没倒嘛,你纪委怎么去鉴定?怎么去追责?照蓝书记的说法,省城到元州的公路断了也得抓人呢,不可能嘛!”
他态度软下来,县纪委书记郭俊也不趁火打劫,笑笑道:
“请万书记放心,我会把握好分寸……工程质量实在太低劣的肯定要严查。”
转眼间从“所有教学楼”降格到“工程质量实在太低劣”,官场语言艺术的门道就在于此。
蓝京也见好就收,转向杨懿燚和黄芊芊道:
“麻烦杨县长、黄县长分别到省市两级跑跑,找两三家资质过硬、信誉优良的建筑公司来涧山负责修葺加固,不是说外来的和尚好念经,我们需要站得高些、眼光远些,引进优秀的外地企业参与市场竞争,激发市场活力。”
他居然没让一直活跃在涧山、抢本土企业生意的马征承揽这等赚钱工程,而把天大的面子给了杨懿燚、黄芊芊,让万江洪更哑口无言,感觉看不透这个强大而可怕的对手。